某餐廳包廂。
周峰正在說著京都那邊的情況,“刀疤最近又出來活動了,而且還和白家那邊聯係了,聯係時間就是你坐直升機去京都那晚。
我覺得那晚應該有人看見你了,但你應該沒徹底暴露,因為他們沒找上你,而是圍著沈晟澤在調查。
沈晟澤那邊我又敲打了一下,他肯定不敢提及你,估摸著那邊查一陣,沒什麼收獲也就撤了。”
白楓頎長身軀靠在座椅上,包廂有些悶熱,他將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性感的鎖骨,袖子也卷了起來,隨意推在手肘處,小臂結實緊致。
修長指間夾了一根煙,此時正有白色煙霧從指間嫋嫋升騰。
整個人透著一股隨意和慵懶,又散發著一種不動聲色的沉穩和內斂。
聽了周峰的話,他沉默了片刻,開口:“將我江家贅婿的身份透露出去。”
周峰眉心微蹙,語氣透著擔憂,“赫爺,雖然你換了身份,但你的樣貌並沒變,真將你江家贅婿的身份透露出去,那你的真實身份恐怕就藏不住了。”
白楓將香煙遞到薄唇邊,吸了一口。
隨後,有淡淡的煙霧從他唇角逸出,彌漫在空氣中,氤氳著他深邃立體的五官,使得他看上去愈發的高深莫測。
隔著青白煙霧他看向周峰,染了煙味的低沉嗓音在包廂裏響起,“引蛇出洞。”
周峰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瞬間明白了白楓的意思。
當年殺害赫爺的人是刀疤,但赫爺與刀疤無冤無仇,對方沒有理由要他的命。
赫爺醒後,讓他查過刀疤,但由於赫爺昏迷了一個多月,很多事情已經被對方抹去了痕跡,他當時隻查出刀疤在老家的母親賬號上多了一筆巨款。
而那筆錢的最終來源是白繼南。
之後一年的暗中調查均止步於此,沒有任何進展。
現在赫爺一出現,他們反而有了動作,引蛇出洞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是引蛇的那個餌是赫爺自己,風險有點大。
不過赫爺在滁城的身份是江家贅婿,而且還是一個一無用處,靠臉吃飯的軟飯男,這個形象和赫爺自身的形象可謂是南轅北轍。
可以這麼說,除了那張臉和赫爺一模一樣,別的完全不同。
所以即便將赫爺江家贅婿這個身份拋出去,那邊隻怕一時半會兒也難以證實白楓就是赫爺。
他們懷疑,卻又不確信,自然會有所動作。
有了動作,他們才好順藤摸瓜調查當年的事。
但給他的時間並不多,他必須在白繼南查出白楓的真實身份之前找到白繼南當年陷害赫爺的證據。
不過好在,如今他們在暗,對方在明,他們算是搶占了先機和主動權。
這雖然是一步險棋,卻也是一步好棋。
一直在一旁悠閑喝湯的邵宇航突然插了一句嘴,“你就不怕白繼南又對你下殺心?”
語氣雖然有些散漫,但不難聽出話語裏的擔憂之意。
白楓輕輕扯了一下唇角,很不屑的冷嗤,“當初我對他毫不設防,才會遭他暗算,如今,你覺得他還能傷我?”
“倒也是,特種兵出身,以一敵十都沒問題,他區區一個白繼南確實不在話下,但是……”邵宇航抬眸看向白楓,“你向來光明磊落,我就怕他和你玩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