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即墨的,又能在東宮殿行走,公子你說能是誰?”
孟章回想片刻,啊呀一聲出口。
雖然記不起即墨家那位公子叫啥名字了,但他倒是記得,當初在夏縣裏的時候,那位即墨大人與江近海起了衝突,差點陰差陽錯把被江近海逮住的他給救下來呢。
可惜,又是秦姒從中斡旋,平息了雙方怒火,導致那場騷亂不了了之,他也沒能跑得掉。
“那位小公子貌似很早就離職求去了罷……”孟章回憶著。
他對定國公府上那位道:“你再讓人盯著曹府,還有什麼動靜,要及時稟報過來,切記切記。我今夜就在定國公府上歇著的。”
“是,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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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曹府這邊,確實來了貴客。
阿青抵達山莊之後,因之前就不滿山賊兵的強盜行徑,所以說到做到,跟秦姒道別一聲,便獨自往錫師來了。他繼續呆在曹寰身邊,念書習字,偶爾做些跑腿的活計。曹府上的下人,有把他當做曹寰門生看的,有把他當做曹寰屬下看的,更有將他視作府上小主人的,總之感覺還是挺融洽來著,阿青也沒有少照顧大夥兒。
阿青離開季家莊後兩三天,東宮與趕回莊裏的即墨君修整得差不多了,掛著彼此毆下的彩,也往錫師來。
秦姒覺得身上不舒服,便沒有跟上。
東宮與即墨君求見曹寰之後,兩人便在此住下,偶爾出去一兩趟。趁著是夏日,東宮戴了紗帽,倒是挺掩人視線的。他在錫師裏以三公子名義走動倒是不太多,主要還是假扮做即墨君的仆從,跟著後者辦事,順便注意事情發展的進度。
今日入夜後,即墨君提著王府上的燈籠回來,跟東宮說:“我好容易套得常王講了,帛陽王在堇山時候,或許已經與桓王取得聯絡,兩者達成了協議。”
“是麼?”東宮點頭,“子音,你做得很好。”
即墨君道:“是常王對我無戒備,我才能得門而入。”
“奇怪了,你與他有什麼私交?”東宮納悶。常王那人,好像沒有野心也沒有實力,不知道為何帛陽王會如此看重之。而且常王跟即墨君八竿子打不到一處去,為何即墨君能這麼輕易地與之接上線?
即墨君解釋道:“殿下,你有所不知。是張舉人托我給他送過信,雖然信到常王府之後,人便離開,但張舉人說信中有替我美言一番,可以憑此與常王結交……”
“嗯,對,張舉人與常王等人私交甚篤。”東宮這才想到這一點,又惋惜道,“可惜張舉人靠不住,否則,由他來試探,倒是更好的。”
“試探?”
東宮將燈燭移得近了些,對即墨君悄聲道:“附耳過來,這話,本宮可是連四姑娘都沒有告訴的。”
即墨君一愣,隨即從命。
連秦四都不知道的機密麼?他突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隻不知東宮為何突然願意對他說明了。
東宮輕聲道:“你知道本宮在堇山時候,有與誰聯絡?”
“不就是夏縣軍、也即是西征軍中的那幾位?”即墨君坦然道。
“哈哈哈哈,子音,你大錯特錯!”東宮得意起來,眉飛色舞地說,“雖然確實有與齊雲天等人來往,但多是指點對方應該怎樣做,難得收到對方回音。你想啊,又不是信鴿往返,不過是那南方商鋪從中傳遞信件,靠的是馬車牛車送貨時候捎帶,能有多及時?”說到這裏,還是要多些即墨君的家庭關係,要不是南方商鋪,東宮根本不能完成信息的及時收取和反饋。
即墨君茫然道:“殿下這麼說來確實也對,可是據商號的人說,殿下書信往來頻頻,惹得眾人心驚膽戰啊!”
“心驚膽戰?”東宮奇道,“又沒有暴露什麼,也不曾被官府的人懷疑,他們膽顫什麼?”
“這……殿下請繼續說。”即墨君繞過話題不談。
“嗯,說起來,堇山上有人跟本宮書信來往,本宮也是與四姑娘提點過的,但她壓根沒有朝那個方麵猜想過去。”東宮得意道,“她就隻會猜說是與桓王來往,哈哈哈!”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東宮正色道,“與本宮暗通的,正是常王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