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君是即墨府上的二公子,前麵貌似寫著寫著就記岔成三公子了= =更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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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君是多孝順的孩子啊,隻要是他爹的吩咐,哪怕讓他趴在案板上挨刀子,即墨君都不會逃的。所以他收了即墨老爹的信,立馬就把錫師那邊的麻煩排到了最末的席位去——他決定回京城。
棄官的事兒他不是頭回做了,熟稔得很……呃不,我的意思是,對於棄官而走什麼的罪過,他壓力不大。
但他不是孤身一人啊,這身後不還有一群人麼?
整個季家莊,都算在季老爺頭上,而這季老爺,自然就是他了。
東宮等人還在莊裏,即墨君認為,有必要通知他們一聲。
雖然收到曹寰和周裴的書信,知道有危險,但若是查到他頭上,錫師方麵怎麼會不查季家莊呢?這可是他的老巢啊。所以這一趟消息是非傳不可的。
即墨君琢磨著,正大光明地丟了差事就跑,那是朝中有人氣節為上的作法,現在是要藏自己莊裏的人,大概應該寫一封請辭的書信……
於是他就果斷修書一封,遞回莊裏,讓張緹他們想個名目,看要怎麼圓這個謊。
東宮收到信之後,發表意見:“回京城的事兒,本宮恐怕是勸不住子音的,但就不能讓他晚些走麼?”他看看秦姒,後者已經給喂胖了一圈,眼下正斜倚在靠枕邊,舒舒服服地吃水果。
秦姒開口道:“為何晚些便可了?”
“待龍兒降世之後,本宮也要去京城一趟。”東宮解釋道。
他望了張緹一眼,後者點頭。
“原來你倆都有計劃了。”秦姒見狀,笑起來,“何必將我蒙在鼓裏呢,我又不會反對的,殿下你現在就動身也可。”
“那不成!”東宮與張緹一齊反對。
秦姒道:“讓你陪著你又能做什麼?與其看你在家裏手足無措,整天想東想西,又不敢動彈,還不如我自己生孩子,殿下你去忙大事。”
“莫要胡說了,”張緹搖搖頭,“東家,你好生休息就是了。三公子的心思你怎會不明白,眼下的當口,就算是出門在外,又哪裏安得了心做這做那?一顆心還不都掛在東家你身上的?”
秦姒莞爾,望著東宮。
東宮不怎麼好意思地轉過頭,對張緹道:“張舉人,湯燉得怎樣了?”
張緹會意,點頭說:“哦,對了,張某先去看看。二位慢聊。”轉身出門去。
望著晃動的門簾,東宮沒有轉身,也沒有吭聲。倒是秦姒先說話了。
“殿下,從這兒到京城,一來一回,也得要多少日子了。”她輕言細語道。
東宮回首,坐到她身側:“是啊,所以本宮不能去。”
“要不是即墨子音的信來了,殿下根本連提也不提呢。”秦姒責怪道,“京城那邊究竟如何了?殿下你也是,張大哥也是,一個個都守口如瓶,我真想自個兒出去打聽了。”
“這可使不得。”東宮無奈道,“其實也沒事,隻太後與墨河王起了爭執,似乎有機可乘。”他不將什麼求助之類的消息告訴秦姒,因為那也不過是從周裴處得到的情報而已,不見得當真的。
“有機可乘?”秦姒想了想,問,“殿下,你擔心母後?”
東宮立刻搖頭:“與此無關!”他不想否認得太決斷,但口氣的生硬,卻是掩不住的。
秦姒不明白他眼底的厭惡是怎麼回事,於是不提太後的事,又問:“消息是怎樣來的?”
東宮對於她的敏銳深感佩服,但又覺著頭疼,支吾道:“總是有人告知……”
“是誰告訴殿下的?”秦姒追問。
這通報人是相當關鍵的,她一定要知道。
明白她是為眾人好,東宮遲疑片刻,還是吐實道:“是錫師那邊私自封的常王,上周下裴那位。”
“啊,是世子?”秦姒略驚,急忙問,“殿下如何與世子來往的?”
東宮眼一斜,隱隱不悅道:“什麼世子,那可是反賊帛陽王親封的常王!”這能不親封麼,都當王了……
秦姒聽出他的不滿,笑說:“那便是反賊同夥啊,殿下何必給他客氣,直呼其姓名即可。”
“嗯,本宮就是說那周裴。”東宮正色道,“此人在堇山的時候便與本宮有來往,隻是借了商號的路線,並不知道本宮與四姑娘在何處。關於京城之事,則是等雙方都回了錫師,周裴才通過即墨子音,轉告於本宮。”
“他在堇山與殿下有來往?難怪危機關頭,會幫我們一把……”秦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