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揉了揉酸疼的眼睛，破涕為笑。
“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係，這輩子才會遇見你。謝謝你，橙子。”
柳城被她說的有點感動，卻嘴硬的啐了她一聲。“少說這沒用的。你留下歸留下，但如果再把自己折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以後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了。”
“我知道。你放心，現在我不會了。”然後蘇錦瑟笑了笑。“你忘了？我兒子還在等著我回去。”
“你記得就好。”
柳城雖然不讚成蘇錦瑟的做法，卻還是尊重她的選擇。
他們是好朋友不錯，可柳城卻不會打著朋友的名義去決定蘇錦瑟的人生。
關於這一點，蘇錦瑟是從心裏十分感激柳城的。
黎叔來看過顧歸年，確定他沒事之後，也沒多停留就離開了。
隻是走之前，將一個看上去有些年份的錦袋交給了蘇錦瑟。
“小姐，這是夫人讓我帶給您的。夫人讓我告訴您，如果有時間，就常回老宅去看看。”
蘇錦瑟有些驚訝。
她從小在顧家長大，可見過顧夫人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還是第一次，顧夫人會送禮物給自己。
蘇錦瑟有些疑惑的伸手接過，發現錦袋裏放的是一把梳子。木頭的質地，在中間的位置還雕刻了一個繁寫花體的蘇字。
“替我謝謝夫人。”蘇錦瑟收下了東西，對著黎叔點了點頭。
黎叔送出了東西，顯得很高興的樣子。沒再多說什麼，就離開了病房。
等黎叔走了，蘇錦瑟不禁疑惑的轉過頭來看向顧歸年。
“你今天說了什麼？”今天隻有顧歸年去見了顧夫人，如果不是他說了什麼，顧夫人哪裏會送東西給自己？
蘇錦瑟覺得想不通，不禁多問了他一句。
而對於這件事，顧歸年也想不通。
“我什麼都沒說。”他轉而一笑，挑了挑眉。“給你你就拿著。說起來，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媽身體不好沒出席，倒是連禮物都沒送給你這個兒媳。現在剛好補上。”
“東西我收下是出於禮貌。”蘇錦瑟把梳子收好，然後在病床邊坐下，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削皮。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分給顧歸年。
“如果我不收，黎叔肯定不走。我隻是暫時收下，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再還給夫人。”
這麼多年，蘇錦瑟從來都沒改過口。
顧夫人不認她這個兒媳，她也沒必要主動的惹人嫌。
“蘇蘇。”顧歸年躺在病床上看著蘇錦瑟，沒有了平日裏的戾氣，隻有虛弱。
“你就這麼想跟我離婚麼？我們之間，難道一點兒挽回的餘地也沒有嗎？”
如果是平時，蘇錦瑟肯定想也不想就直截了當的告訴顧歸年，是。
可現在。看在他還在生病的份上，蘇錦瑟選擇了沉默。
“你說我跟陸晴餘情未了。可蘇蘇，你想過沒有，如果我真的還對她有情，這四年我何必等你？”顧歸年皺著眉看著蘇錦瑟。
他們難得平心靜氣這樣的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