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的,就鬧得四房上山找食,大半夜才回來的地步呢。
村裏的明白人可是太多了,絕對不是誰強誰有理的,
那真正的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人聚得多了,自然就動靜就大了,你一句我一句的嚷嚷起來沒完。
大隊長來了,看見人這麼多,大嗓門一聲吼:
“咋,嫌棄春耕準備工作不夠多是咋,這大半夜有熱鬧也出來湊?
誰死了,咋回事兒?”
隨後朝周家大門處看去,雖說月光不是很好,可周老四那標誌性的瘦竹竿身材還是很醒目的。
更稀奇的是平常煙不出火不進的老四媳婦,
今天居然在那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喪呢。
於是目標精準,
“老四,你給叔說說咋回事兒,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外麵號喪個啥?”
周爸一聽大隊長問話,來了精神:
“叔,大半夜驚動了您老,這是咱們的錯。
這不是今兒,我跟媳婦孩子今天上山找吃的,
我爬樹掏鬆鼠窩,爬了一半眼目前一黑,直接掉下來把我媳婦給砸了。
我閨女也嚇死了。
這不我們一家三口就這麼昏死在山上,天黑了才醒。
好不容易深一腳淺一腳地到家了,大門緊鎖,喊了半天的門,連個動靜都沒有。
我就害怕了,我媳婦更是被今天嚇破了膽。
這不就開始哭了。
這半天就我娘罵了俺媳婦一頓,我大哥二哥三哥家到現在也沒個動靜,
這不一著急就容易想差事兒,
就怕哥哥嫂嫂們也跟我們一家三口一樣,全昏死過去了。
動靜鬧得大了點。
驚動了鄉裏鄉親的,周全安在這裏給大家夥兒賠不是了。”
周爸再瞅瞅院裏,大嗓門喊了起來: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咋地了,有沒有事兒呀?
來個人給我開個門唄。”
周老大這時候披著個衣服出來了,嘴裏喊著來了,小跑的來給開門。
不忘記解釋“四弟,我這晚上餓得難受,想著早點睡省得餓,這不才聽見你的動靜。
哎呦,這咋這些人都來了呢?咋了村裏發生啥大事兒了?”
如果此時有彈幕的話,肯定會寫上幾個大字
“裝,裝,你使勁裝。”
大隊長見周家終於有個喘氣的出來了,也就放了心,驅散人群。
臨走時還不忘來一句
“老大,你是老周家的未來當家人,有時候得清醒著些,得有主心骨兒。”
這話不可謂不重了,就差說你當個人吧,別跟個二百五似的。
終於進門了,周倩趕快按照記憶,
小跑著到了原身家居住的那間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子門口,喊著周媽開門。
門沒上鎖,周媽一看閨女站在門前,就知道那小腦子裏在想啥了。
這丫頭怕鬼,何況自家人還占據了人家的殼子呢。
周爸臨進自家屋子之前。
站定腳步,
“哥,有些話,弟弟本不想說,
今兒我們家三口人算是撿了條命回來的,有的話就必須說開了。
這院子就這麼大,咱家房子也不隔音。
滿院子的人除非是吃了睡覺藥,怎麼就一個應聲的都沒有。
這要不是我媳婦哭鬧,叫來這老些人,我家三口是不是今晚就要凍死在自家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