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墨仔細一看,那張桌子的主人原來是個女生,等他走近看了看才發現那個鵝蛋臉上掛著些許蒼白,安靜坐著筆直,在那裏一動不動麵無表情的是葉雨紗。這個女生本來在還隻關注如何可以把遊戲玩的更好的荀墨對如今小學班級裏30來個人的記憶力是比較的欠缺的,隻是她在小學並不出彩,卻在升初中了之後,是唯一的一個一直在年級大考中緊追自己後麵的人,而且當初還在上初中的荀墨,在上課偶然聽到隔壁班級裏有人喊著有人暈倒了的聲音,還驚動了校領導,後來才知道就是她,而且還被測出來是得了白血病,校方為了表示同學情,還組織了一次募捐,所有的人都記住了她,而荀墨在她幾個好友知道這個消息後,把所有的小學同班同學都拉過去看望的同時也去了,讓他難以忘懷的是她的好朋友在病床旁邊哭的撕心裂肺的,葉雨紗倒是淡然的坐在病床上安慰她的朋友,好像生病的不是她。隻是後來,荀墨家中出事,便沒了心情關心這事,等他記起來有這人的時候,卻是去被邀請去參加她的葬禮。然後葉雨紗的閨蜜氣憤的告訴他,他是葉雨紗唯一認可的好對手,結果他卻除了第一次並沒有再去看她,讓她的閨蜜對荀墨是痛罵不已。對這件事荀墨是多少有些慚愧,哪怕沒有這層關係,作為曾經的同學卻從來沒有去看他。
想到這裏,荀墨推開了擠在旁邊看熱鬧的人,“讓讓,讓讓”旁邊的同學看到是荀墨也就馬上讓了開來,在他們看來,荀墨和王毅飛是一類人。然後隨便在不知道誰的桌子上撿了把尺,直接往王毅飛的手背上抽了過去。
“啪!”聲音甚為清脆。
荀墨隨手扔開了手中的尺子,斜靠在桌子上,對他說道,“王毅飛?你這樣很好玩?多大的人了?”
王毅飛吃了痛,大家一聲“啊!”然後捂著自己被打紅的手背,對著荀墨有些畏懼的說道,“關你什麼事啊!”
“她是我同學啊,她是你的同學啊,老師不都說了以後是一家人啊,今天才正式相互熟悉,你動手動腳幹什麼,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沒事幹掃地去。”荀墨本來就不大喜歡他,更何況他知道葉雨紗身體並不是很好,而王毅飛卻想動武,所以對他越說越沒了耐心,甚至不耐煩看著王毅飛講話,就拿著白眼珠對著他。
“荀墨,你很煩啊,不要用我爸爸的口吻和我講話,你沒看到是我和她講話,她不理我,毛病在於她,你說她去。”王毅飛也一臉不耐煩,但是因為荀墨第一天的表現讓他多少有些排斥和忌憚,不然哪裏管荀墨是誰,早就上前扭打在一起了。
“你老幾,還命令我,知道為什麼別人不理你嘛?因為你是神經病,別人才不理你。你居然還想動手”荀墨不屑的說道,這種時候,這些小孩子打架無非就是抱在一起扭打著,而荀墨根本就不怕和人打架,所以荀墨有恃無恐的站在那裏消遣王毅飛。
“你,哼,你罵我,我告訴我爸爸,不跟這個聾子講話,也不和你說話。”王毅飛氣的臉色漲紅,還不是後世那麼膽子大,多少有點畏懼荀墨,本來他也就是想出出風頭,如今看到荀墨怎麼偏護葉雨紗,隻能說說氣話,但是看見荀墨不理他,也隻能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生悶氣。
荀墨哪裏有時間理會王毅飛說了什麼,他自己拍了拍衣服上的皺褶,不在靠在桌子上,而是站到葉雨紗的位子旁,笑著道,“嘿!我是荀墨,能夠請問一下你的名字叫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