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陽懶懶的從雲端露出來,照著蘭香居外的花花草草。
“四小姐還沒醒嗎?老爺吩咐叫四小姐醒了就快去大廳,王公子還在那等著呢。”
“是!”
這個聲音好像挺耳熟的,哦,想起來了是那個總自以為是的楊柳!可惡,諸事不順,若是昨天沒半路竄出個王炳辰,興許現在早不知和小翠哪逍遙去了!哼,還在大廳等著,讓你等去吧!我再睡會兒,誰叫你昨個礙著我了!於是翻個身,雅瞳又繼續去會周公,卻是翻來覆去連周公的影子都沒看到!
大概一個時辰過後,中間楊柳催了幾次,卻都是無功而返,不是她辛雅瞳想賴床,實在是不曉得起來後該怎麼去麵對王炳辰,想想後門外的兩個黑衣人還能替她一個外人瞞著欺著自己的主子?還是她有那麼大的能耐能玩轉一個相爺的公子?記憶裏朝堂之上的人不都是以陰狠玩心眼而為向上攀爬的資本嗎?
就這麼很沒形象的躺成個大字,兩眼盯著天花板。一股無名的力量自胸腔發出,於是一聲長歎:天啊,我究竟還要在這裏呆多久!
門外的喧嘩聲實在是擾人,索性就起來吧,若是要麵對的遲早是要麵對的,怕什麼?順手抓了一件外衣披上,就想去開房門卻在此時耳朵裏飄進了不悅的聲音。
“這個死丫頭,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若不是賢婿攔著,老夫早就家法伺候了!”聽起來好像是十分憤怒,這個老頭在自己和大夫人吵過一架時見過一次,以後卻是想見都難,一個賣女求榮的爹有什麼資格當著未來女婿的麵來責罵自己的女兒!另外三個所謂的姐姐有哪個是依著自己的性子找的夫君還不都是一個“利”字做媒?王炳辰也在嗎?於是心生一計,手上用力的把房門打開。
“唉,我當是誰呢?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家睡個安穩覺了,卻不曾想開了房門居然是爹您呐!今兒個怎麼想起來看你這個不懂事的閨女了?”說完順手伸個懶腰,再打個哈欠!
“你這個不孝女,居然敢教訓起爹了,究竟還有沒有廉恥!衣著不整居然就敢出來見客,還有沒有禮法?”盛怒之下的辛老爺也不過如此,辛雅瞳就這麼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個所謂的爹像個馬戲團的小醜般上躥下跳的發著脾氣,試圖向所有的人證明他才是這兒的老大。
一旁的王炳辰抬眼看著雅瞳,頭發亂亂的披散著,未著脂粉的麵龐也沒減半點榮光,雖然衣衫不整,卻也別有一番魅人的滋味。“嶽父大人請息怒,小婿覺得曈曈這樣也沒什麼不妥,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見外。曈曈,昨晚上可休息得好?”
“你這話什麼意思?”分明就是在說昨個自己逃跑失敗的事,這樣說想必是在打趣自己,偏就不讓你如意,讓君見我煩!“是啊,昨個確實是沒休息好,做了怪夢,後門多了兩條拿劍的看門狗!”
“哈哈,曈曈這個怪夢可真是怪!拿劍的看門狗本公子還真是未曾見過,有機會定要見識見識,快快梳洗,用過飯後咱們就出發!”
“翠兒,過來給我梳洗,不用上飯,我要出去吃!”
“哦?曈曈好雅興,那為夫就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