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車上?誰允許你的?”四殿下挑起車簾時微蹙了眉頭,冷厲的嗬斥道。
“奕親王,哎呀算了還是叫奕哥哥的好,婉儀能在這兒等你,自然是父皇授意的,難道奕哥哥沒聽到剛剛的聖旨嗎?”婉儀嬌羞的看著四殿下,心中有些小小的惱怒,幹嗎對人這麼凶!
“聖旨?你現在是拿聖旨在壓我嗎?”四殿下十分氣惱,看著婉儀的目光也有些微的不耐。
“我怎麼敢?隻是皇上的聖旨先妹妹受封德昭公主之前到了尚府,爹命人通知我說是皇上已經為我們賜婚,作為奕親王的王妃自然是要陪著一塊。”婉儀故意將剛才賜婚的聖旨又提了一遍,借此希望可以提醒四殿下心中不要再記掛著雅瞳,她現在是德昭公主,不再是你心中的那個雅瞳,自己才是以後陪著你的王妃。
“嗬,王妃,你我還沒有舉行成婚大典,你就如此口出狂言,當真以為本王不會治你的罪嗎?”
“不敢,隻是希望奕哥哥能在去三國商談通商時能仔細想想,你到哪婉儀自然會陪著,因為現在婉儀是你的王妃!”婉儀加重了語氣,心中卻隱忍的有些壓抑,她一個堂堂將軍千金何時受過如此悶氣,天天想著念著的人心中竟然絲毫找不到她的位置,這是種什麼樣的羞辱,隻是她有信心能在商談通商的這段時間裏徹底翻盤。
“好,尚婉儀那你就試試看!”四殿下微眯了雙眼斜靠在馬車壁上,不再理會婉儀,心卻久久係在德昭宮,不知此時的雅瞳情況如何,未能與她道別不知是否會在心中記恨他,想著便不禁苦澀的笑了笑。
天邊微亮時馬車便載著四殿下的長長牽掛駛離了京城。
宣武殿。
崎遠帝揉了揉有些花的眼睛,這幾日奏折頗多,南方發現異動,王相府無緣多出幾千家奴,裕苑國景王暗裏會見王相,辛家長子進京……似乎所有的異動都圍繞著王相、辛府以及裕苑國,揉了揉太陽穴,實在有些勞神,顧自笑了笑,長歎了口氣,“真是得服老了,隨喜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皇上已經醜時(淩晨1點至3點之間)了,皇上還不歇息嗎?”隨喜隨手奉上一盞人參茶,小心的退至一旁。
“還有何事?”崎遠帝輕啜了口茶,不涼不熱正合適,瞟見隨喜似乎還有事情,便放了茶杯,抬眸問道。
“皇上,老奴其實有話要說,這些年您每在宣武殿時,總能喝到溫熱的茶水,都是……都是蘇貴妃娘娘親手泡製的,此時娘娘正等在殿外,已經有些時候了。”隨喜小心的回道,其實這些年陪在崎遠帝身旁,雖然自己是個卑微的太監,可是他的一雙眼不花,崎遠帝心中是有蘇貴妃的,可就是怎麼都弄不明白為什麼蘇貴妃會不得寵,每次從蘇貴妃手上接過泡製好的還溫熱的參茶時總是不忍去看她那雙含情的眼眸,飽含了太多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