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府,書房。
“景王怎可無故毀約,隻為了那個德昭公主?”王相十分不悅,陰鷙的瞪視著夜未楓。
“哦?”夜未楓挑眉,淺啜了一口茶,“本王親自登門已經給足了王相的麵子,若非王相以為你在本王眼中又算的了什麼?”
“你……”王相緊緊盯著夜未楓,沒想到最後要舉事之時竟被這個瞧不上的小子給耍了,心有不甘的道:“恕不遠送!”
見夜未楓慢慢走遠,王相叫來錢程,“去把那個壞事的丫頭給我綁來!”
錢程猶豫著,小心勸道:“主子說的莫不是辛小姐?德昭公主失蹤半月,皇上已經下詔找尋,現在動手會不會……”
“照吩咐做!”王相厲聲喝道,“現在已是箭在弦上,顧不得那麼多。”
重新著了男裝的雅瞳這半月來一直隱匿在茶社,每日隻能拚命的做事以期望能將四殿下忘記,卻是徒勞,也許愛的入骨時心便已經不能控製了。
正在大廳忙著,忽聽客人說了句:“門外有位故人要見佟老板。”
雖是疑惑,不過雅瞳還是向門外走去,左右瞧了下並未找到客人所謂的故人,又向前走出幾米遠,突地便失了知覺,重新醒來時四周昏暗,驚懼的向四周望去,待看清麵前的人時,不覺呆楞。
“德昭公主,別來無恙啊!”王相端坐在雅瞳對麵,打量著雙手被綁的雅瞳。
雅瞳諷笑,“王相以此種手段相邀實在不是君子所為,若是想以我作為要挾皇上的籌碼,那麼王相這局必輸,皇上雖封我為公主,也隻不過是拆散我與四殿下的手段罷了,而所謂的找尋詔書也不過是要堵景王的口罷了。”
“是與不是,老夫自有定奪,不需得你這黃毛丫頭教訓!”王相甩手,很是氣惱的出去。
宣武殿。
“皇上難道不擔心?”柳莫言極為擔心的道。
“朕的心難道就是鐵打的不成,如今隻有等到王相先動朕才可動啊!”崎遠帝一臉憂色,眸色悠遠,雅瞳失蹤已經查到與王相有關,如今雖然無憂想必也是害怕之極,夜未楓派回裕苑國的人回來複命,裕苑同意迎娶德昭公主,而崎遠帝所提第一個條件便是——墨竺,而夜未楓也與第二日奉上墨竺。
柳莫言早已經命令追心配藥,隻是柳莫言卻發現追心的異動,也不動聲色隻暗中派人盯著。
楊柳那日偶然聽聞夜未楓與王相的談話,夜裏去了別院欲要行刺,卻被風閔製服,並秘密除掉。
幾日後,王相舉兵逼宮,確是萬萬沒有想到崎遠帝早已經安排好了人靜等著王相自投羅網,叛兵西路被冷情冷箭阻攔至半路,而北路軍正好被趕回國的四殿下阻下,尚婉儀安令與早埋伏在附近的尚將軍一起將北路軍攔腰斬斷,時已至此,王相的東路與南路軍也一一倒戈,冒死一搏挾持雅瞳時卻是沒想到被學武歸來的阿璃一劍灌入心髒,當場斃命。
崎遠帝命人抄查王相府,繳獲白銀黃金無數,被救下的雅瞳服藥後身上的殘毒徹底解了,而王炳辰連同王相府內眾多參與叛亂之人以及朝中王相同黨一並被關押在天牢,依照參與程度一一查處,有功之臣也一一論功行賞。
尚婉儀一路上陪著四殿下,理解了四殿下對雅瞳的心不會因為她的執著而有所改變,所以跪下向崎遠帝行禮,希望崎遠帝能解除她與四殿下的婚約,崎遠帝思慮後點頭應允。
一月後雅瞳與四殿下大婚,白玉鐲子當場斷成兩段,柳莫言將心中所想明示追心後,追心揮淚服毒,繼四殿下大婚後崎國大事還有兩件:崎遠帝退位傳位於四殿下,國號奕親,而另一件便是柳莫言正是崎遠帝失散多年的大皇子。
幾月後,崎遠帝於崎國避暑山莊內陪著蘇貴妃,卸下了包袱的崎遠帝一身輕鬆,隻是遺憾這些年叫蘇貴妃所受的委屈。
四殿下每日忙於國事,無暇顧及雅瞳,此種生活並不是他所想,所以做出了最讓人不解的事情便是退位於柳莫言。
半年後,惜今茶社一派繁忙,隱約瞧見小老板室內忙碌的雅瞳與慵懶的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