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開口道，“阿炤是栽了，人家還不樂意了。”想到韓小妍的表情，他心裏覺得殷炤估計有的磨了。
“不是吧！”
……
殷炤的麻醉過後，人還是沒有醒過來，韓小妍不敢睡得太熟，趴在病床邊上，每隔一段時間就起來摸殷炤的腦袋，等到她再次幽幽醒過來，習慣性去摸殷炤的頭，發現燙的厲害，立馬清醒，按了床頭的鈴，等護士過來忙說了一聲。
護士叫來值班的醫生，醫生檢查了一下之後，讓護士給殷炤掛吊水。
一個晚上的折騰，韓小妍幾乎沒有怎麼睡。
等到兩瓶吊水掛完了，天都蒙蒙亮了。
韓小妍打著嗬欠，走到一旁的沙發上睡覺。
殷炤睜開眼睛看見雪白的牆壁，單調的屋子，他眨了眨眼睛，才發現自己是在醫院，微微一動，發現自己身上有輕微的疼痛，打麻醉之前的事情就立馬清晰的閃現在腦海裏。
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果然纏著繃帶。
眉頭一蹙，準備起身，卻聽到聲音，一側頭就看見站在窗戶邊上的韓小妍。
動作僵在原地。
韓小妍靠在窗戶上，手指頭在玻璃上不停的滑動，“嗯，我等會兒就在醫院把東西給弄完，這個星期的場景我都畫好了，在電腦裏……喬妹，謝謝你！沒事……”韓小妍轉過頭，看見睜著眼睛的殷炤，愣了幾秒，又接著道，“他沒事，嗯！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韓小妍看著殷炤，“醒了，口渴嗎？”
不等殷炤說話，韓小妍就自己端了杯溫水遞給殷炤，見殷炤不動，又扶著他坐起來，把水杯遞給他。
殷炤喝了一杯水，聲音低沉道：“你……在這兒？”
“嗯，醫生說昨天晚上你身邊要有人照顧，我就留下來了。你怎麼樣，我去叫醫生。”韓小妍急急忙忙的跑出去，找醫生。
醫生過來又檢查了一遍，囑咐幾句，才帶著護士離開。
韓小妍把醫生交代的話都記下來，轉過頭盯著殷炤，“醫生說你很久沒有吃飯，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點兒吃的，不過隻能這幾天隻能喝粥。”
“……”
“殷炤？”
殷炤微垂的眸子抬起來，放在病床上的手微微用力，“昨天，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聲音很低很輕。
韓小妍抿著唇，用比還要小的他聲音開口，“那個，你不用跟我解釋的，我……”
“這局是司南組的，我……心裏煩，就去了，隻是去喝酒，根本就沒有別的。你看到的時候，我頭疼，胃疼，躺在沙發上休息，那個……”賤人！他準備用賤人來開口，卻又忍住，“女人，不知道怎麼爬到我身上的。”
他快速的說完，眼睛直直的看著韓小妍。
他前科累累，這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事實，現在又被她看到那麼不堪的一幕，更是雪上加霜。
大概是因為生病了，殷炤的眼睛是從前沒有過的直白，漆黑的眸子裏清楚透露出他緊張的情緒，“我……”其實她想開口說，這跟她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