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西,米脂縣十八寨。
天氣陰涼,無陽光照射,烏雲盤旋空中,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半山腰之處,幾座房子建立在此,一眼看去,蔥綠草木相映間,竟像仙境般的美麗。
張獻忠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也是一個很凶狠的人。不過再凶狠的人在享受的時候都是不喜歡被人打擾的。
他此刻正在房間內躺著,在身旁,幾個少女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
這般享受,真是快活無比。所以他的心情顯然很好,連嘴上都掛著笑意。
閉目過了一會,張獻忠卻是猛地睜開眼睛,一腳踢開了右腳邊正給他捶腿的少女,冷聲道:“用這麼大力氣,你想捶死我嗎?”
“大王,奴婢錯了,奴婢錯了,請大王息怒!”張獻忠臉上有著一條刀疤,大怒之下竟是無比的駭人,這個侍女嚇的連忙伏在地上,連聲求饒。
張獻忠本想命人將她直接拖下去,多年來隱忍功夫,到底讓他慢慢平複下心情,揮揮手,張獻忠不耐煩道:“罷了罷了,你下去吧,換小蝶進來。”
“是,大王!”侍女見張獻忠並未懲罰自己,很是感激的應聲道。
她出去後,不一會,一個姿色更佳的少女,從外麵步進來,打扮的很是低調,釵環裙襖,卻是掩蓋不了身上的那股甜美氣質,顯是符合張獻忠的喜好。
“小蝶見過大王。”少女輕盈盈下拜著,垂首輕聲道。
“你們幾個且先下去,這裏留下小蝶服侍便好。若非本王傳喚,閑雜人等,誰敢在這段時日擾了本王的興致,後果你們是知曉的……”後麵的話,張獻忠未說,在場的人自是明白。
“是。”雖有些不甘願,既然張獻忠吩咐下來,就算再不情願也得照辦,諸少女出去時,都嫉妒憤恨的瞥一眼麵前這少女。
小蝶卻是嘴角含笑,卻隻是低頭不去理會,令那些女子隻得憤憤離去,不出所料的話,今夜定會有不少人難以入眠。
“過來。”待侍女走出去,魏忠賢眼中發亮,眼中的欲望怎麼也掩蓋不住,也不必掩蓋。隻見他輕輕伸手朝對少女勾勾手指。
小蝶見狀,立刻走過來,蜷縮進他懷裏。
“大王,您都有一個月未見小蝶了,莫非是把人家忘了?”小蝶聲音很輕,卻是有著一股子的幽怨之色。
“嗬,怎麼會呢。”魏忠賢嗬嗬笑了笑,說道:“還不是那邊盯的緊,前段時日是在本王不得空嘛。怎麼,一個月不見,便想本王了?”
“大王您竟然笑話人家……”小蝶一陣不依的模樣,惹得張獻忠嘴角抽抽,吞了口口水,伸手在小蝶的胸前掏了一把,道:“小妖精,看本王不好好教訓你!”
那小蝶一副嬌羞的模樣,更是惹得張獻忠心燎火急,恨不得立刻就脫光一副跟她大戰三百回合。
就在張獻忠準備脫衣服的時候,卻是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很大的聲音:“大王在嗎?”
聽到這個聲音,張獻忠的臉色就是沉了下來,翻身坐起來,將被褥蓋住那小蝶有些春光乍泄的身子,冷冷道:“外麵何人叫喚?”
話落,便是聽到外麵侍女應道:“大王,是安將軍!”
魏忠賢哼了一聲,旋即臉色溫和地對那躺在床上的小蝶道:“你在此等本王一下,本王很快就回來!”說著又是淫笑兩聲,伸手在她胸前掏了一把,才穿了衣服往外麵走去。
出了房門,便是看到一個身穿盔甲的人在外候著。
那人看起來約莫四十年紀,卻是白了頭發,連眉毛都是白了很多,可他的腰杆卻是挺得比標槍還要直,眼神更是跟雄鷹一般的銳利。
見到張獻忠出來,那安將軍便是上前一步道:“大王,大事不好了!”
張獻忠皺著眉頭,冷哼道:“什麼事這麼驚慌?”
安將軍道:“探子回報,今日澄縣並沒有受到我們大軍的攻打!”
張獻忠眉頭皺得更深,怒聲道:“木吉那混蛋呢?”
安將軍道:“大王,這二萬兵馬恐怕遇到埋伏了!”
“什麼?”張獻忠聞言大怒,瞪圓了眼睛,臉上的刀疤更像是活物一般的蠕動著,看起來好不嚇人。
“什麼時候的事情?你與我好好道來!”張獻忠能到如今的地位,當然不會被憤怒這麼輕易就衝昏了頭腦,片刻時間便是已經冷靜下來。
那安將軍四處看了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張獻忠自然曉得他的意思,便是招手道:“罷了,此地不是說話之地,你進來說話吧!”說著便是率先往裏頭走去。安將軍隨後跟著走進。
見到張獻忠進來,床上的小蝶便是嫵媚的飛了一眼給他,便是想要爬起來。
“在床上呆好,不要起來,不該看的莫看,不該聽的莫聽……”張獻忠此刻臉上滿是陰沉之色,瞪了小蝶一眼,冷冷道。
“小蝶明白了。”聽著這話,待到看到安將軍走了進來之後,小蝶便是很是識相的呆在那裏不動了,然後恭敬回答道,再無適才媚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