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一看到來人,頓時臉色大變,駭然喝問道:“軍師,你這是何意?莫非要造反不成?還不放下刀?”
“哈哈,這時你還敢擺縣丞的威風!”中年人說著,根本就不去解釋,舉起長刀,殺了過去。
一聲響,林熙手中長刀一挑,已架住了對方的長刀。
“軍師,莫非你降了闖王不成?”林熙忽然想到了什麼,不敢置信道。
“我正有此意,正好拿你的人頭來做見麵之禮!”中年人冷哼一聲道。
聞聽此言,林熙眼睛都紅了,大喝道:“好個逆賊,本官饒你不得,定將你捉拿,讓縣令大人治你死罪!”
頓時,兩支人就殺了起來,隻一會的時間,地上就倒下了不少人。
就在這時,觀看的營兵突有人出來大喝道:“軍師,我來幫你!”
有人出頭,立刻就有著數十人跟著撲了過來,林熙餘光掃見之後,頓時臉色鐵青。
“哼哼,縣令大人如今剛剛回來,我看還沒有放下行李吧?少廢話,受死吧!”一聲大喝,中年人撲了上去,刀鋒一轉,改劈為削,直接向著脖頸而去。
隻見得血光迸現,一顆人頭骨碌碌的滾落在地,死屍跌在地上。
“林熙死了,爾等還不聽令,等待何時?”中年人眼中精光四射,高舉頭顱,大聲喝道。
頓時,營地裏鴉雀無聲,兵將麵麵相覷,片刻就有大批人跪倒在地,顯是承認了中年人為首領的地位。
見狀,中年人哈哈大笑,吩咐打掃戰場。
“軍師,接下來是否派人去向闖王送信?”有人小心翼翼的問著。
中年人聞言點點頭,笑道:“這是自然,提前送去投誠信,這心中方能安穩下來,去送吧!”
“還有,這城中有死忠林熙的,都滅了,免得這幾日出了事端,不能讓他們壞了某家的好事!”
“請軍師放心,屬下這就去辦!”士兵恭敬退去。
沒一會兒,戰場便是收拾幹淨。
中年人掃視了眾人一眼,便是沉聲喝道:“很好,隨我一同去拜訪一下縣令大人吧!”
“是!”眾人齊齊應是。
……
天色陰暗,連月亮都沒有出來,隻是依稀大風呼呼刮著。
縣衙附近不斷有著廂兵巡視,神色之間顯的緊張。
這一天以來,闖王大軍在外麵虎視眈眈,縣令大人今日剛剛回來便是大發雷霆,下令讓全縣城的守軍都是要誓死守衛,他們當然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即便到了深夜,也是輪流的有人在城頭巡視,即使是正月的天氣還是十分寒冷,普通士兵穿的再暖和,小風一吹,也是寒風刺骨直往肉裏紮。
不過上頭有命令,讓他們要加強警戒,士兵們不敢不聽,隻能是縮著頭,不斷的走動著,活動著身體,好讓自己暖和起來。
就在這時,遠處營地,猛的一陣喊殺聲,還有著火光。
這頓時使捕快和廂兵猛的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士兵焦躁地道:“不行,我們不能看著,必須立刻稟告縣太爺去。”
話音還沒有落,聽到遠處“轟”的一聲,接著又是更大的殺聲。
“或者是有敵人,或者炸營了。”一個有經驗的士兵火長跳了起來,喊道:“你快去通知縣太爺!”
有了這句話,一個士兵再也不猶豫,立刻竄了出去,向著縣衙而去。
就在這時,清理完縣丞林熙,還有戰後營地的軍師,卻覺得應該自己親自去處理某些重要人物,比如說嵐縣的縣令。
這時,跟著他,已經不是幾十個人了,而是足足有四百人,軍師並且還找到了一個戰馬,騎在大馬上,看著前麵的道路,神情輕鬆,那一刻,他找到了指點江山的感覺。
這次計劃進行非常順利,本以為以自己的能力,這次未必掌控如意,說不定還有一場苦戰,不想林熙果然是庸才,這樣就被自己殺了,整個衛所都被自己控製,手上就有著四百人!
現今還有兩千多士兵掌握在縣令手中,若是殺了他,就擁有全城,掌兵三千人。
這筆資本在手上,又提前向闖王投誠,想必能獲得更大的賞賜。
想到縣令,軍師獰笑了起來,這縣令和縣丞都是將他當做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簡直不拿他當做人來看,如今有了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所有讓他不爽的人。
縣衙中,點上火把,被驚醒的縣太爺看著外麵沉沉的夜色,對身後的士兵道:“你看這是什麼回事?是炸營了,還是有敵軍潛進來?”
這士兵看著嚇得臉色蒼白,還強作鎮靜的縣令,苦笑道:“希望是炸營,這還好些,要是敵襲或者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