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伏在神的背後,
輕撫著豪華的射筒,
雕皮的顏色給了我最好的安寧,在進攻的繁華裏沉醉吧,修竹用天然色係,
讓箭手們記住了美麗的血液,
麋鹿被射殺,
留下漫天的烈血,
我穿上那件鹿皮,
飛快地跑到路邊去尋找椅背上的鹿角,
在同類被射殺的夜裏,
他們的堅硬成了箭手最利的收藏,
我的眼神記錄了這些殘酷,
記錄了瞬間逃離身體的靈魂,
記錄了那一瞬間勁射的快感,
那是一枝箭,
射殺一個生命又造就另一個生命,
我帶著自己最強的弓射下了那些流竄的鷹,我帶著自己最硬的弩釘住了那些潛伏的狐,天上那些鷹化做了流星,在夜裏讓人們看到燦爛的隕落,
地下的那些狐化作了荊棘,
在白天裏模仿草原悠遠又悠遠。
於是,黑夜的燈有了,
路也有了,剩下的就是走路的人了。
2004-7-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