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地雪地沾染了刺眼的血跡,上麵還被砸出一個小坑,裏麵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染紅的雪覆蓋了一部分,她看不清楚裏麵到底是什麼。秦清剛想細看究竟是何物,就聽到遠處傳來秀兒在喚她:“清兒,你在幹什麼?就等你上車啦。”她急忙把它從小坑中抓起,匆匆塞進腰帶中朝馬車走去。
一行人快馬加鞭地回到秦府,府中人看到衛純負傷,不等秦清吩咐,便分頭拿藥,把衛純扶進房中。秦清讓餘媽帶高漸離和荊軻去客房休息,朝他們道聲抱歉朝衛純房中跑去。從她開始接起秦家的責任,衛純便一直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來一直盡心盡職,她也把他當哥哥看待。自己的哥哥受傷,她怎麼還有心思去招待客人。
好在衛純傷勢並不嚴重,傷口都避開了要害處,隻是失血過多,需要好好敷藥休養。護衛們平日練武,少不了擦傷碰撞,治療傷口的藥品是必備。眾人給衛純脫衣上藥,秦清在場覺得十分尷尬,叫上秀兒和紫筱從房中退了出來。剛出房門,見接到消息消息的餘管家匆匆趕來,身後還跟著秦氏兄弟。
“秦大哥,你帶兩個武藝在府中不錯的人,去城外的月湖邊上,尋著雪地上的足跡,去跟蹤一個白衣人。找到他後,切記不要打草驚蛇,隻需嚴密監視,給我回報他的行蹤。”見到秦文,秦清來不及詳細說明剛剛發生的事情,急忙吩咐道。秦文聽後,二話不說從衛純房中叫出兩個護衛,三人一同出府去尋找刺客的蹤跡。
看到秦文帶人出發,秦清把餘管家叫到書房,將白天遇到刺客,以及後來荊軻和高漸離及時趕緊救了他們事細細道來。聽她說遇到刺客,餘管家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盡管秦清現在安然無恙地坐在麵前,但是聽到她險些被殺,依然忍不住替她擔心,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待秦清一口氣講完,餘管家疑惑道:“此事甚是蹊蹺,咱們平日裏不曾與人結怨,秦家也沒有仇人,難道是生意對手所為?”說完不待她回答,又搖了搖頭接著說道:“現在世道艱難,咱們從來沒跟人搶過生意,也不是生意上的紛爭。”
“會不會是呂不韋?”秦清覺得既然不是生意對手,在她身邊嫌疑最大的就隻有呂不韋。餘管家考慮一下,否決了她的猜測:“呂不韋家中有門客三千多人,如果他真想殺少夫人,可以派門客去,何必多此一舉去找刺客?”
仔細一想餘管家說的挺有道理,既然不是生意對手,也不是呂不韋,秦清現在真的想不出還有誰。她感覺現在好像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隻是她不是貓,而是那隻等著被捉的老鼠,被躲在暗處的貓虎視眈眈地盯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抓住丟了小命。
“刺客沒能殺我,應該會去找雇主給個交待,秦大哥已經帶人去追,相信以他們的能力,很快就能找到刺客的行蹤。隻要刺客去找那個幕後雇主,到時候我們就知道是誰想要我的命了。”既然想不出來,她決定把這個問題暫且放下,等秦文的消息。
先是被刺殺,回來後又忙碌半天,當秦清吃過晚飯,疲憊不堪地回到房間時,天色已經變暗。她隻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覺,剛脫下外衣,聽到“咣當”一聲,好像不小心從衣服裏掉出東西。她隨著聲音低頭朝地上看去,隻見一枚刀幣靜靜地躺在地上。她身上怎麼會有刀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