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米?!他說他叫趙高?!!那個指鹿為馬的奸臣宦官趙高?!!!秦清本來已經邁出一半的腳,在聽到小內侍的名字後,急忙收了回來。轉過身後看著他,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再說一遍,你叫什麼?”她左看右看,怎麼也不覺得這孩子有當奸臣的潛質。
不過環境造就人的性格,也許趙高現在是個單純如同白紙一般的孩子,但是他在王宮這個複雜的環境下成長,就如同一張白紙丟進染缸,誰都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趙高見她雙眼充滿震驚,神情更是複雜,不知自己何時又得罪到這位貴人,連忙跪下答話:“小人,小人名叫趙,趙高。”此時不隻渾身打顫,更是連話都說不利索。
哦,買糕的!眼前這個被嚇得渾得發抖,話都說不清楚的小內侍,居然會是遺臭千年的奸臣趙高!秦清頓時無語的,朝天猛翻白眼。老天該不會是在耍她吧,這孩子白白淨淨,膽子小又單純,將來怎麼會成為奸臣?!
雖然他一直低著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是發抖的身體已經說明了他現在的恐懼。看他被嚇得可憐,秦清感到很鬱悶,她隻不過是問個名字而已,至於害怕成這樣嗎?還好周圍沒有,如果有人路過看到這副場景,應該會以為自己依仗嬴政給自己撐腰,在欺負這個小內侍吧。
也許他以後會成為奸臣,但那是以後的事,現在的趙高隻是個被嚇壞的孩子,最起碼她對他沒有絲毫的厭惡。不忍心再看他這副擔驚受怕的模樣,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我隻是隨口問一下,你不要太緊張,現在我要出宮了,你去備車吧。”趙高如同死刑的犯人得到赦令一般,急忙起身去備馬車。
剛回到秦府,不見秀兒和紫筱二人,秦清向府內下人問起,才知她們和高漸離、荊軻在花園。當她趕去,隻見高漸離坐在亭子裏優雅地擊著築,而秀兒和紫筱、荊軻三人則圍著石桌發呆。
“你們怎麼跑花園來了?”秦清走到秀兒身邊,很好奇一向好動的秀兒,居然悶在府裏沒出門。秀兒看到她,兩眼激動地放光,一把將她拉住:“清兒,你總算回來了,我們都快悶死了。”
“怎麼沒出去玩?”
還不待秀兒開口,荊軻就搶著抱怨:“到鹹陽這麼久,周圍都轉好幾遍了,今天實在想不出去哪兒,要不然我才不會在府裏呆著。”秦清沒有接話,荊軻是典型的多動症兒童,一刻也閑不下來。
“你多什麼嘴!”秀兒白了荊軻一眼,然後拉著秦清訴苦:“你天天都在忙,不知道我們有多閑,附近好玩的地方,我都帶他們去過了,現在實在沒地方好去。清兒,你主意一向最多,幫我們想想有什麼好玩的吧。”
剛來秦府兩年,她整天在府裏覺得挺悶,抄襲了不少後世的小遊戲。自從接掌秦家,開始忙得暈頭轉向,也就沒時間再想這些。可是那些遊戲都不是她的原創,而且她所知道的小遊戲已經被抄得差不多了,現在讓她想,這不是難為她麼!主意多是用來解決事情,又不是光想著玩的。不過,今天她也挺閑的,如果不找點事情,估計也會悶得發瘋,勉為其難地幫她想想好了。
下棋?太需要耐性了,秀兒肯定沉不住氣。丟沙包?這都是女孩子的玩意,荊軻身手那麼好,躲開沙包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最後肯定會無聊地抓狂。現在的天氣倒是挺適合放風箏,她穿越來那麼久,還沒見過有人放風箏,或許她可以小小的改變曆史,成為風箏的發明者。
可是現在紙還沒有被發現出來,她該拿什麼代替紙呢?一陣風吹過,秦清麵紗緩緩飄動,她靈機一動,想出了主意。她附在秀兒耳邊小聲交待,秀兒雖然不解,但知道她一想有主意,急忙拉起紫筱按照她的吩咐去找東西。
荊軻看著秀兒和紫筱拿來的一堆東西十分不解,拎起一根竹條問秦清:“要這些做什麼?”
“做風箏。”秦清頭也不抬,在雜物裏找出木碳和白帛,認真的畫起來。當她畫完後,荊軻拿起白帛,驚奇地說道:“什麼風箏,這不是木鳶嗎?!”
木鳶?!她隻知道古時候風箏曾叫紙鳶,難道戰國時期已經有風箏的存在?秦清略感失望,她原以為自己可以改寫曆史,做風箏的發明者,誰知道空歡喜一場。她沒好氣地衝荊軻說:“它是叫木鳶,可是我更喜歡叫它風箏不行麼!”
“明明就叫木鳶,幹嘛要叫風箏那麼難聽的名字!”荊軻撇撇嘴,小聲嘟囔著拿起白帛仔細打量,過了一會兒,又對秦清說:“你畫的這個木鳶,與我師傅畫的不太一樣,是不是畫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