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我不是因為戀愛考試才出差錯的啦,那個老師聽不懂嗎?”南條沙耶端著電話坐在窗台上和朋友抱怨著。
那邊菊池裏奈嘴裏還在吃著冰淇淋,聲音含含糊糊的讓南條她根本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給我閉嘴笨蛋。”染井彌月拍了拍對麵的菊池裏奈,拿起正免提著得電話:“第一,別管老師了沙耶,下次給他閃亮一擊。第二,你這句話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們要出去逛街了。試著給幸村君抱怨去吧。那麼再見。”
拿著菊池裏奈急匆匆的一聲再見後隻剩下催掛音的聽筒,南條沙耶完全對所謂的大親友絕望了。
全都是因為感冒。
如果不是感冒,她就不會不小心吃錯含有安眠成分的感冒藥。如果不是吃錯感冒藥在考場睡著,她也不可能突然落後這麼多。如果不是因為考試成績出現問題,她也不會被一直不滿於學生戀愛的班主任抓住,說了至少一小時的“學生現下戀愛是會影響成績的,你看你現在不就是這樣嗎”。
所以說,感冒什麼的最討厭了不是麼?
這個世界上最該被消滅的疾病一定有感冒才對吧?
南條沙耶撫著胸口平複心中的不滿,拿起手機發出了一條信息。
「今天也被班主任抓去說教了吧?」
不久短信鈴聲便響了起來,還是一年級時她截取自那首歌的,那首合作完成的《空蟬》。
看著幸村的回複,南條沙耶低低的歎了口氣。果然,而且還是在她離開後被班主任抓住說到現在,剛剛才讓回家的人真是可憐呢。一定又是說什麼不要讓南條同學成績下降啦你們還是分手啦之類的。
啊,都和中島先生說了好多遍,是因為睡著了的關係。為什麼一定要往戀愛上麵扯呢?十七八歲就是應該用來戀愛的年紀才對啊,隻是現在一年又一年的被考試填滿。多乏味,這樣的人生。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這可是東亞地區的傳統吧?不管是周邊哪一個國家——無論中國也好韓國也罷——都是這樣子的呢。
想著想著,南條又輕輕地歎了一聲。
原本以為隻是一次小事件,過幾天就沒事了,結果卻沒想到還有後續。
“誒!?”南條沙耶捂著嘴低低地叫了出來。
搞什麼啊,竟然到了請家長的程度嗎?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中島先生!
“怎麼,有異議麼,南條同學?”已經中年禿頂的中島健人朝她投來疑惑的眼神。
南條沙耶搖搖頭,掩飾般的彎起眉眼:“不,我並沒有意義。”
中島健人滿意地點點頭,隨後說他們可以出去了。
直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她才朝旁邊的幸村看去,完全是一副笑容絲毫不受影響的樣子。她忍不住戳了戳他:“不想說點什麼嗎?”
幸村搖搖頭,表示毫不在意:“有什麼關係?見家長……似乎也不錯哦。”
那個笑容是怎麼回事……竟然越來越燦爛的感覺。南條沙耶摸了摸額頭,該不會是感冒之後又發燒了吧?還是說剛剛那個真的這樣,精市這家夥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嗎?
果然自己的預感是對的。
在看到雙方父母非常友好的握手甚至開始商量起高三一結束就訂婚的時候,南條沙耶忍不住閉上眼睛,不想去看幸村精市那張“得意洋洋”的臉。
訂什麼婚,她有說過要嫁給他嗎?沒有吧?
擅自給她下套子是絕對禁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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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被得逞了……
南條沙耶站在幸村家門前對到訪的客人鞠躬告別,臉上的笑容已經快僵掉了,腰也有些不太舒服起來。
“還好麼?”雖並未穿什麼的幸村站到她身邊,輕聲對她說。
南條沙耶忍不住朝他扔去一個白眼:“自己試一試看就知道了啊。”說著她才意識到正是這個男子一直站在她的身邊。她鞠躬時,他也同時這樣做。累的人可不止她一個。
也對呢,現在的他是自己的未婚夫了啊。
這樣想著忽然覺得別扭起來。南條沙耶想朝旁邊邁出一小步卻被正在和賓客寒暄的幸村準確的拉住。
他看了一眼南條沙耶,又轉過頭去笑著和賓客道歉,結束了交談。“客人差不多已經走了。那麼該做點就算不是未婚夫婦也可以做的事情了。”
走到兩個人暫居的房間裏,南條沙耶翻找起櫃子來。
“精市,感冒藥呢?”
“在這裏。不過找感冒藥做什麼?”
“把感冒藥吃了就不會感冒了吧?”
不感冒就不會牽扯出後麵的事情來,所以感冒果然最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