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些方麵來說,也是滿足了他自己。
回想起昨夜的情景,白夏臉頰有些發燙,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又看著薑善,
理智回籠之後,他溫聲問薑善要一個答案: “昨日的時候,你怎麼……怎麼就能夠忍得住。”
箭在弦上,薑善居然能夠隱忍不發,若是他毫無感覺,那還另說,可他偏偏已然情動,隻是憑借強大自控能力,強行忍耐。
“因為你會覺得不適。”
愛是放縱,也是克製。
白夏的眼神突然有幾分渙散,他喃喃道: “是因為這樣麼?”
“算是吧。”
意識和本體有區別,但是本質上來說,又是同一個人。薑善不希望任一幻境裏
的白念受到傷害,不管是姬薑,越檀,或者是白夏。
白夏愣了許久,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然後他突然伸手將薑善一推,讓後者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在薑善墜落黑色漩渦,徹底消失之前,他湊到男人殷紅的薄唇上討要了一個短暫卻又十分纏綿的吻。
既然愛是克製,他也該適度的放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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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幻境四(1)
“你聽說沒有,河邊飄了個男人過來,長得可俊俏了。”
天海城的一處小村莊,女人們一邊捶打著衣服,一邊討論著最近發生的趣事。
這個小山村不大,當日有什麼風吹草動,不消一日全村的人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像河邊上遊飄來一個男人這樣的事情,足以成為人們好幾天的談資。
其中一個嬸子拿棒槌用力捶了捶衣服: “長得俊俏又怎麼樣,被村口那個怪物撿走了,那還能有好日子過。”
說到村口的怪物,女人們像是被掐住了喉嚨一樣,突然就噤了聲,很快大家夥又換了個話題,不再提那個男人的事情。
被村子裏的人視為倒黴蛋的薑善睜開了眼睛,他感覺頭疼,胳膊疼,稍微動了一下,渾身上下像是散了架發出咯吱的響聲。
一個有些沙啞的嗓音響了起來,語氣裏透著十分的驚喜: “你醒了。”
薑善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對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麵容看起來十分清秀,就是臉色很有些蒼白,頭發也不怎麼打理的樣子。
被伺候慣了的薑善很自然地朝著對方伸出手: “扶我起來。”
男人後退了一步,拿髒兮兮的手在寬大的衣擺上擦了擦,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攙扶他。
薑善忘許多東西,但本能覺得眼前人對他沒有什麼惡意: “你怎麼這麼笨,給我倒杯水來。”
對方慌慌張張撇下他,然後用一個又大花紋還十分精美的瓷碗盛了滿滿當當的井水給他。
喝了水,薑善才覺得火燒火燎的喉嚨好了些,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後腦勺拱起了一個大包。
沒出血,但是一碰就疼。
他眯起眼睛打量周圍的環境,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唯一一條薄薄的褥子墊在他的身下,枕頭是草木枕,裏頭裝的是決明子。
屋子不大,東西也不多,沒有漏雨漏風,可給人一種陰冷潮濕的感覺,和眼前的男人一樣。
總感覺自己以前應該不是住在這樣的環境裏才對,薑善調整了坐姿,不動聲色地套話: “你剛剛進來的時候,為什麼不喊我的名字?”
沉默寡言的年輕男人奇怪地看向他,然後小聲得說了一句: “你也沒有告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