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靳天澤恢複公司權職的時候,葉楚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人。
他瘋了一般再家酗酒,整日過的昏昏沉沉,靳父看他這副模樣,指著他罵了一小時,將他罵醒。
次日,他又變回了意氣風發的靳天澤,他假意接回陸幺幺,明著溫柔小意的寵她,暗地裏又不著痕跡收攏人心,在陸氏安插一個又一個眼線。
七年時間,靳天澤以雷霆手段將陸氏徹底架空,陸父則以大量偷稅的罪名被告上法庭。
一夜之間,陸幺幺的生活發生劇變,父親被抓,母親暈倒,而罪魁禍首,正是一直以來躺在自己身側的丈夫。
他如同一個惡魔,冷漠的扔下一份離婚協議書,逼陸幺幺簽字,適時靳天澤的手機響了,隻聽他神色溫柔,語氣寵溺的對電話說:“都解決了,你跟孩子乖乖在家,我馬上回去。”
原來當年葉楚與靳天澤珠胎暗結,出國後便產下一名男嬰,適逢小三門的熱聞退去,她才回國,因著生了兒子的原因,靳父也不複當年的冷漠,受靳母接回孫子的影響,默認了葉楚的存在。
家族傾頹,父親入獄,丈夫外遇,陸幺幺渾身發冷,她在頂樓注視著底下查封家業的警察,良久,一躍而下。
原主這種結束生命的逃避方式,在陸幺幺眼裏,是最最瞧不上的。
她自己落得個慘烈下場也罷,臨死還要連累父母。
的確,死了就不用麵對這個絕望的世界,可是家裏年事近高的雙親呢?他們麵臨公司倒閉甚至牢獄之災,還承受得起女兒死了的打擊麼?
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非但不能報仇,還要眼睜睜仇人坐擁嬌妻幼子,可想而知他們有多絕望。
“嘖。”鏡子裏的美人發出一聲冷笑。
也罷,原來的陸幺幺已經不存在了,如今的陸幺幺,嗬嗬,靳天澤出軌?當誰不會!
天色暗得很快。
陸幺幺在臥室裏一呆就是一天,她不厭其煩的看著鏡子,一遍又一遍的整理妝容,不允許臉上出現一絲瑕疵。
室內沒有開燈,裏麵的光線越來越暗,暗到看不清鏡子,周圍漆黑一片的時候,她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幾點了?”
“北京時間晚上七點過五分。”
房內沒有其他人,回答她的還是白天那道空洞的電子音。
從梳妝鏡前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坐了一下午有些僵硬的身子,陸幺幺腳步清晰,一點不磕絆的走到吊燈的開關處。
燈光亮起的一瞬間,她有些不適應的眨了眨眼睛,來到試衣間,在一排排眼花繚亂的衣裙中,挑了件玫紅色的裙子。
靳家客廳,因為少奶奶一天沒有下樓,王媽把最後一道菜端上餐桌,準備上樓勸少奶奶吃飯。
她在靳家多年,對於自家少爺的脾氣不說了解,也算摸透了三分。
自從昨天少奶奶去天盛找過少爺,回來後神色就不對勁。
這不,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也不像往常一樣興致高昂的做飯了,不用猜,定是夫妻倆鬧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