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林初九和林帆認識的過程,大概真的是所謂不打不相識吧。
林初九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好巧不巧,林帆就是她父親的學生,並且是父親的得意門生。父親特別喜歡林帆,又因為是同姓便把林帆當自己兒子看待了。
當時隻有十二歲的小初九作為家裏唯一一個女孩子也是最小的姑娘,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她怎麼能忍受一向最疼愛自己的父親將愛分了出去,還是一個外人?當時林初九悶悶不樂了好幾天,哪曉得自個兒爸爸鋼鐵直男,問了她一次“怎麼了”她賭氣說“沒事。”就再也不管了,隻當她是少女心事說不得。可給小姑娘氣壞了,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自個兒想了個法子,想挫挫林帆的銳氣。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很大的雨,林帆幫著林教授收拾完資料送他回家,林教授看著雨這麼大熱情張羅著讓林帆今晚住下,林帆不好推辭教授的好意便答應了,加上他開始接手自家公司的一些項目忙裏忙外,那些天確實累壞了,又怕疲勞駕駛出事兒。
那天是林初九十三歲的生日,本來高高興興等著自個兒爸爸回來切蛋糕的,哪兒曉得爸爸把自己最討厭的人也一塊兒帶回來了。
林初九當時就臭著一張小臉氣呼呼的回房間了,任憑林教授怎麼哄都不願意出門。
林帆自然也知道這個小丫頭是在氣自己,很無奈的跟林教授說了聲抱歉便去了客房休息。
“喂,你。”
空曠的房間裏突然響起來軟軟糯糯的聲音,語氣嚴肅認真帶著些許的怒氣,把本在熟睡中的林帆下了個半死,渾身抖了抖猛地坐起身瞅見小姑娘長發披散著包子臉鼓鼓地跨坐在自己腿上,滿臉都寫著“我很不爽”四個大字。
林帆雖然不悅林初九大半夜的把他嚇醒,但是想想是自己先惹小姑娘不開心的,任憑哪個小丫頭都不會樂意一個外人分走父親的愛吧——包括他自己,雖然他不是小丫頭,是小夥子。
眯起眼睛露出招牌笑容,眼底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放緩了語調柔聲哄著:“嗯?初九怎麼了?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林初九撇撇嘴:“別笑了,笑的那麼假醜死了,假惺惺的你不累嗎。”
聞言林帆有些尷尬扯了扯嘴角,終究還是收起了笑容。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姑娘都能看出來自己是假笑嗎?
“別人不行,我可以啊。你這種阿諛奉承的人,假惺惺的笑容我見得多了。”林初九翻了個白眼兒。
林帆無奈歎口氣,捏了一把眼前人兒的小臉:“那麼小初九有什麼事呢?”
林初九一爪子拍開他的手,皺著眉頭厭惡一般:“拿開你的爪子,你跟我出來。”說著自顧自蹦下床打開了陽台的玻璃門走了出去,轉身看著林帆。
一股冷風吹得林帆打了個寒顫,慢悠悠出了被窩走到陽台上對上這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小丫頭的視線:“現在可以說了嗎?林大小姐——”
林初九猛地別過頭眼淚開始“吧嗒吧嗒”的掉,聲音挺起來特別委屈:“你…你可不可以…把爸爸還給我…?”說完緊抿著嘴唇小心翼翼的盯著林帆。
林帆打心底裏的覺得這姑娘真有趣兒,噗嗤一聲笑出來打算逗逗這個小丫頭:“那可不行,林教授就像是我的父親一樣呢。”
林初九瞪大了眼睛盯著林帆,委屈得金豆子直往下掉,一邊打著淚嗝兒一邊毫無威懾力地威脅林帆:“你信不信…嗝兒…我從這裏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