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決定先煉製一個覡師,那麼接下來,就要確定這個覡師冥影的五行屬性了,須知五行歸屬重要無比,事關日後這具冥影的修煉方向,更加事關風少莊主的門麵和氣場是不是能撐得起來,這可是萬萬馬虎不得的,須得仔細琢磨一番才是。
天下五行,自然各有特色。金銳利無匹,木生機不斷,水變化多端,火暴烈凶猛,土敦實厚重。而它們所相對應的法術,也包含著各自的特征。
風繚琢磨:金係法術銳利倒是銳利了,可惜多是“金光一閃”,事情就算完了,氣派不夠,不妥;木係法術生生不息、連綿不絕,可經常老半天還解決不了問題,不妥;土係法術防禦能力自然不必多說,可用於攻擊的時候十有八九都是天上砸下一個大石頭,一不小心就製造出一個肉餅,實在太不雅觀,也不妥。
如此來看,還是水火兩係比較好用又好看。水係法術變化多端,什麼水蓮花啊、水龍啊,一個個丟過去,那真是一個絢麗奪目,帥也帥死了,好!火係法術暴烈凶猛,攻擊性的有天火狂龍,帥得一塌糊塗不說,威力也極為了得,就算防禦性的,也有烈火排牆,怎麼也比那土係的土牆帥多了不是?好!
那到底是水係呢,還是火係?真是讓人糾結啊……
風繚正在琢磨,忽然發現車隊竟然停了下來,頓時大為不爽,這豈不是嚴重滯後了本少莊主煉製冥影的時間麼?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風繚立刻掀開側簾,問謝七道:“阿七,怎麼回事?怎麼不走了啊?”
謝七依舊是滿臉笑容,剛要答話,卻聽見前頭路探快馬奔回,大聲喊道:“戒備!車隊戒備!”
風繚一愣,下意識往前麵望去,隻見前頭遠遠的有些灰塵揚起,風繚自言自語道:“這……怎麼像是有騎兵馳騁?”
旁邊謝七嗬嗬笑道:“少主說得極是,看來正是小股騎兵……少主,此處已然是趙國境內,趙國多騎兵,有些騎兵往返也屬尋常,咱們隻要等他們過去,便當可以複進了。”
風繚哦了一聲,嘀咕道:“趙人還真是閑得慌,沒事跑來跑去做什麼……”說著便縮回了車中。
可他沒料到,謝七的猜測有誤,那股騎兵不僅沒有走,反而衝著他們來了。風繚雖然巫力不濟,但修煉日久,靈蓍藥湯更是日泡夜浸,早已耳聰目明,老遠便聽見一個聲音高喊:“前頭商隊打住!吾等乃是大趙南殿騎軍,奉玄鳥宮巫旨,追捕異教反賊!茲命爾等立刻原地停駐,接受檢查!”
風繚一愣,巫教什麼時候也玩宗教迫害了啊?
須知巫教可是最崇自然的,一貫堅持“天下各宗,皆有所命”的原則,從不對道教和其他流派做什麼清洗之類的事情,否則當初大周以道教立國之時,巫教沒有因為傳承萬年實力強大,而對道教動武;反之,道教方麵也似乎滿足於國教地位,對巫教繼續傳承不聞不問。可如今,這東玄鳥宮怎麼會“追捕異教反賊”來了?
風繚還是有些習慣後世“有錢就是爺”的心態,根本不怕當兵的,他挑開車簾就想去看個究竟,不料一根熟銅棍卻橫攔在車轅處一動不動。
風繚正待叫範八將熟銅棍挪開,旁邊謝七卻是已經笑著開口:“少主稍安勿躁,且靜候行商主事前去交涉。”
風繚不悅道:“我就是去看看而已,又不生事,這麼小心翼翼幹什麼?”
風繚正說著,前麵卻有奴仆過來傳主母號令,那奴仆過來,對謝七範八道:“謝七哥、範八哥,主母有令,命你二人時刻陪伴少主,不得離開軺車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