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帶著郭靖一路往東走,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一絲嬰兒的啼哭聲,李萍剛為人母,聽見這絲哭聲,心下不忍尋著聲音找了過去,隻見遍地都死人死馬,白雪之中已無一活人,嬰兒躺在一錦衣婦人懷裏,全身裹著厚厚的白毛裘衣,隻露出一張可愛的小臉,那婦人雙目緊閉,全身僵硬,已經死了不短的時間了。
李萍把那嬰兒從那婦人手裏抱了起來,緊緊抱在懷裏,用手指撥了撥嬰兒的小臉蛋,那嬰兒頓時咯咯直笑,李萍見嬰兒如是乖巧,甚是喜歡,當下把他與郭靖用裘衣包在一起,抱在懷裏,繼續往前走。
帶著兩個孩子走了數日,終於走了出了皚皚的雪地,地下草木漸多,遠處還有不少牧人正在放牧,原來到了蒙古人的地方,草原人好客,看到李萍孤兒寡母的帶著兩個孩子,幫李萍在草原上安起了小家,李萍也學著放養畜牧,用羊毛紡織東西,生活倒也安定下來。
“淩哥哥,靖哥哥和拖雷哥哥又去哪玩了,怎麼都不陪華箏玩。”草原上,一個三、四的小女孩拉著個小男孩道。
“大哥和拖雷大哥昨天看見一隻野鹿,今天他們去打獵了,他們擔心你,所以沒帶你去,華箏妹妹,我陪你玩好嗎?”小男孩麵如白玉,生的甚是秀氣,不象蒙古人,他正是李萍當年撿回來的那個孩子。
“不要,淩哥哥連小兔子都抓不到,跟你一點都不好玩,我要和靖哥哥玩。”小女孩撅著嘴巴嘟噥。
小男孩見華箏不願跟自己玩,心裏有些黯然,突然想起身子的一件寶貝,滿臉高興的對華箏道:“華箏妹妹,你別不高興拉,淩哥哥不會抓兔子,但淩哥哥會變戲法,華箏妹妹你要看看嗎?”
“什麼戲法?”華箏有點好奇的看著男孩。
“你看我手裏什麼東西都沒有吧。”男孩把兩隻攤開給華箏,果然是空無一物,華箏點了點頭,待看他繼續作些什麼,隻見男孩手在華箏麵前晃了晃,握著個小拳頭伸到華箏麵前,“你猜猜我手裏有什麼東西。”
“是什麼東西啊,淩哥哥,我不知道,你快告訴我啊。”華箏晃著小腦袋看了看男孩的手掌猜不出來。
“你看,漂亮嗎?”男孩把手攤開,隻見右手裏握著一塊玉佩,這玉晶瑩剔透,甚是好看。原來當年李萍把孩子抱了回來,發現那孩子懷裏有一塊玉佩和一個錦盒,想是這孩子的父母留給孩子的,於是把他們保管起來,隻是錦盒的那方玉石太大,所以沒有讓男孩帶在身上,而是鎖在自家的箱子裏,男孩當時肚兜上繡了個淩字,李萍是個鄉下婦人,不識字也不知道給孩子取個什麼名字,後來找人打聽才知道那個肚兜上繡的是淩字,應該是孩子父母給孩子取的名字,所以便把男孩喚作淩兒。
“咦!沒想到居然讓我在這草原上還見著件寶物,也虧的我在這浪費了六年光陰。”那淩兒拿出玉佩在陽光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妙手書生朱聰正好騎馬路過,看到一楞,心想我妙手書生生萍數十載,也沒見過如此耀眼的東西,看來是件寶貝。身子幾個起落便來到那小男孩麵前。
“小朋友,你能不能把你手裏的那塊玉佩給叔叔看下啊。”兩小見的朱聰飛了過來甚是羨慕,不過聽他說要借自己的玉佩看,都是搖了搖頭。
“叔叔,我娘說這是我爹爹留給我東西,不能隨便給外人瞧。”小男孩握緊玉佩把手藏到身後,生怕書生拿走。
“不能隨便給外人看,那你怎麼給這個小姑娘看啊。”朱聰看男孩緊張的樣子笑道。
“那是……恩,那是因為她是我妹妹,所以我就給他看。”男孩偷偷的打量朱聰,好象害怕他過來搶似的。
“嗬嗬,原來如此,剛剛叔叔看見你變戲法給小妹妹看,叔叔也變個戲法給你們看看,
你們要看嗎?”朱聰看男孩謹慎的樣子,決定逗逗他們。
“叔叔,你也會變戲法啊,快變給我看看,剛剛淩哥哥變的太快我沒看清楚。”男孩還沒答話,華箏就已經急著看了。
“嗬嗬,小朋友,你們看好了。”朱聰手如閃電般在虛空一抓,攤開手道:“你們看這是什麼?”兩小湊過頭去一看,隻見朱聰手掌中間也有一塊玉,竟是跟先前男孩的那塊一模一樣。
“呀,跟淩哥哥的那塊玉佩竟是一模一樣啊,叔叔好厲害啊。”女孩看朱聰露了這麼一手,高興的拍手叫好。男孩看到這塊玉佩也對朱聰佩服的要緊,剛想問問朱聰他是怎麼變出來的,突然感覺右手一空,玉佩竟是不見了,男孩腦子一動,便知道自己玉佩定是被這書生偷了去,不由罵道:“你這書生生的一表人才,怎料卻是個小賊,快把我的玉佩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