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自然吃的沒味道,因為吃了一肚子半生不熟的烤栗子脹得慌,自然再好的飯菜也看著沒胃口。再說,我心裏還一直惦記著那座橋還有閘門,自然沒心情去吃飯。匆匆巴拉了兩口,帶著小酒魅就去相濡還有以沫家了,仨人一碰頭,那倆聽我說完這事兒,打死也不同意,他倆還記著上次跟我去偷酒吃的虧,自然不會再一起跟我去冒險。他們可知道,那隻酒魅還趴在我肩膀上呢,況且那個地方是大人們明令禁止不準去的地方。看來這下我得當光杆司令了,得嘞,光杆就光杆吧,你們不去我自個兒去。說幹就幹,趁著下午天還亮,我順著河岸走到了那坐橋邊,這座橋也有年月了,是座直橋,不過現在老橋上加了四道閘門,顯得不倫不類,橋這邊果然一點水都沒有,被閘門攔的死死的。上到橋上,閘門另一邊是一片結了冰的臭水,好在不是夏天,如果是夏天真不敢想象冰化了是什麼樣子。這座橋已經很老了,兩旁的石柵欄十之五六都沒了,隻剩下光禿禿的幾根石柱子,橋麵的石頭也看不到,被一層已經壓實的土覆蓋著,我順著橋邊慢慢走著,準備從西邊走到東邊。走著走著,突然看到橋南側一根石柱沒有了,留下好大一個空,這應該就是那輛客車撞斷的,我蹲下看了看這石柱的殘茬,納悶這麼結實的石柱子那輛客車是怎麼給撞斷的?那司機到底要開多快才能撞斷這玩意兒,再說,客車上橋據我所知都是會減速的,這點讓我感覺很是納悶。這時小酒魅好像發現了什麼,蹲在肩膀上蹭了一下我的臉,爪子指向旁邊的那根石柱,我順著那個方向看去,旁邊那根石柱看起來很別扭,可我一時也說不出那兒不對。我扭頭問小酒魅:“這根石柱有問題,你看出來什麼?”小酒魅爬到我胳膊上,用爪子在我手心上寫道:“招魂柱。”我突然打了個激靈,突然明白了,這也太惡毒了,這究竟是什麼人要這麼做?要知道招魂柱這東西是邪法,一些人用這種邪法分陰時陽時分別招二十四個魂魄,然後再找一隻報曉的公雞殺掉,把這公雞的魂魄拘起來讓它不住的打鳴,這陰雞的雞叫可比活雞的要厲害的多,活雞是在破曉的時候叫,而這陰雞卻正好相反,是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叫,它這一叫不要緊,叫完以後,那些魂魄以為這晚上還是白天,就一直躲著不敢出來。時間久了,就像人一樣,悶得太厲害一肚子怨氣,就要發泄出來,如果這四十八個魂魄串通一氣相互發泄,往往會慢慢融魂魄到一起,就變成一隻多頭煞,再把這隻陰雞吃了,那可就真是天下無敵了,姥姥原來跟我講過,這種煞她對付起來都會特別吃力。但是這招魂柱既然施了法,除非把施法的人抓住,不然是破解不了的。
經過小酒魅這麼一指點,我瞬時明白了為什麼姥姥對這件事視而不見。姥姥不是視而不見,而是在等待,那個施法人必定還要回來在這招魂柱旁邊殺雞,現在那些魂魄隻是晚上在這招魂柱周圍晃悠並不成大害,那換句話說,那客車上難道一口氣死了二十四個人?!這施法的人也太歹毒了,居然拿這麼多人的性命開玩笑!這人究竟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