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惡棍——為禍人間的社會渣滓(1 / 3)

在人類社會裏,惡棍曆代都有,要徹底消滅他們著實不易。明代的蘭陵笑笑生寫了一部《金瓶梅》,專門描寫了一批社會惡棍,以極為犀利的文筆,給後人勾勒出一批無惡不作、危害極大的人類渣滓的形象。如對惡棍加以分類,大致上有流氓、強盜小偷、綁匪、騙子、地痞等。

地痞——本鄉本土的大災星

地痞也稱地棍,同流氓差不多,不過隻在本地本街作惡,離開自家地盤兒,就一無所能。舊時上海有一種人叫“白相人”,也是地痞。他們橫行於市,到處遊蕩,敲詐勒索。現略舉地痞的幾種作惡手段,予以介紹。

【硬詐】地痞敲竹杠時,總要借機發揮,有線索可供他們抓,並不是貿然而敲的。而硬詐者則不分青紅皂白,硬敲受害人。

【拆梢】以非法的舉動、恐嚇的手段借端敲詐勒索財物。拆梢為蘇、滬用語,猶如“敲竹杠”,寧波話叫“釣錘兒”,鎮江話為“釘釘子”,杭州人幹脆說“刨黃瓜”。

【擺丹老】地痞向人強索資財,稱“擺丹老”。若不給他,即唆使其他地痞給你搗亂,而且此類人常有借無還。

【好買賣】指地痞往往打聽哪家婦女與人有私,並密告婦女的丈夫,有揶揄的,有譏諷的,有挑扳的,並願承擔捉奸夫的責任;一旦事情辦成,地痞就大開條件,要金取銀,否則拳腳交加,尖刀插刺。如要告官,地痞也不怕。

【吃講茶】地痞之間發生矛盾,或者地痞與市人爭執,不能解決的,就到茶館吃茶判曲直,所有茶費,由輸者償還。吃講茶不公平,無非是以大吃小,惡人欺百姓。如兩惡相遇,其中偶有言語不合,就決裂用武,打鬥一番。

【索陋規】常在新令節,在下三流場所,如賭場、煙館,索取賞金,挨街走下來,也有得百金以上者。

【收水打單】所謂“收水”,指每年向商店收取例規;“打單”,指地痞選擇居民或富有人家,以紅紙作書一函,內開“某某向某某暫借銀若幹兩,限於三日或五日內送至某處”,到時自有人照單全收。他們開口很大,至少數百,你若不送銀兩或報官,就免不了要吃苦頭。

流氓——東混西混的閑散人

流氓,指那些流蕩無職業、東混西混的閑散人員。流氓自古就有,相傳漢朝開國皇帝劉邦年輕時就有一點流氓習氣,常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家吃飯,整天無所事事,東遊西蕩。氣得他嫂子當眾出他洋相,在他的一幫朋友還沒進屋前,把空鐵鍋敲得乒乓響。

流氓一般聚集在繁華都市、人煙雲集之處,唐、宋時城市經濟繁榮,流氓開始活動於鬧市之中。當時在長安、汴京、臨安城最多,有叫“浪子”的,也有統稱“無賴”和“潑皮”的。他們遊手好閑,恃強淩弱,不同於先秦的“遊俠”。

司馬遷曾在《史記》中為遊俠作列傳,遊俠“以武犯禁”,“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蓋亦有足多者焉”。流氓隻有“遊”性,而無“俠”性。

流氓常聚眾為幫,三五成群,橫行市上。唐代有一個流氓集團,稱作“五陵惡少”。“五陵”是指漢高帝長陵、漢惠帝安陵、漢景帝陽陵、漢武帝茂陵、漢昭帝平陵,均在長安附近。惡少就以這些地區為活動區域,罵人打架,汙辱婦女,無惡不作。

還有一些高官子弟經常仗勢欺人,雖然他們和市井無業流氓有所區別,但其所作所為卻如出一轍,如《水滸傳》中調戲林衝妻子的高衙內就是一例。

害人不成反害己

《水滸傳》中還寫到,有幾個流氓,想算計看管菜園的和尚魯智深。那幾個潑皮商議道:“我們趁他新來,尋一場鬧,一頓打下頭來,教那廝服我們!”卻不料,魯智深功夫了得,反倒把他們飽揍了一頓。

另外,市井流氓文身成風,各種圖案都有。唐末一些流氓甚至在身上刺有風流史,把所“交”婦女的姓名、行第、坊巷、形貌特征標明,時人號稱“針史”,惡劣至極!關於文身,《水滸》一書中也都有記載,如九紋龍史進等。

宋代甚至還有流氓和尚,亦稱“沒頭發浪子”,開封相國寺澄暉和尚,居然“以豔娼為妻”。煙花巷內冒出梵門寶眷,時人戲稱叫“梵嫂”。南宋小朝廷偏安一隅,臨安城內流氓活動也十分猖狂,屢禁不止。

杜甫曾寫過一首詩《薄媚郎》,寫出了社會上的浪蕩惡少的強搶硬索的醜惡嘴臉。“馬上誰家薄媚郎?臨階下馬據人床。不通姓字粗豪甚,指點銀瓶索酒嚐。”

騙子——以假話、假象蒙人

騙子以騙取財物或人口為主,而且手段多種多樣。現簡錄於此,以為鏡鑒。

【調包】俗稱以假偽之物換取真品為調包,亦稱“調白”。

【擲包】騙子假裝丟失某物,待人去拾,再施行種種詭計來詐騙。

【念秧】又稱“局騙”,拐騙之徒以言詞浸潤,花言巧語,趁機行詐欺騙。《聊齋誌異》中寫道:“乃又有萍水相逢,甘言如醴,其來也漸,其人也深,誤認傾蓋之交,遂罹喪資之禍,隨機設阱,情狀不一。俗以其言詞浸潤,名曰‘念秧’,北途多有之,遭其害者尤眾。”

【養瘦馬】騙買年幼女子,將其養大,並進行調教,然後賣給大戶人家或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