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隻要有一線生機,他們都會去爭取。可是麵對這種死亡的****威脅,是死,還是為一尊嚴而活,他們的選擇,當然是前者。奢侈穢,醉死夢死的生活早已消磨了他們當年的雄風,奸雄永遠不可能與英雄相比,真正的區別,就在於這種時刻。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在麵麵相覦,猶豫不定。
“今天的夜色真的好美,這種美夜,用你們z國的話來說,應該是‘夢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佳辰吧?決定吧,是當一個無謂的英雄,還是繼續安穩做大佬?選擇的機會就在你們的眼前不不不,應該說,你們沒有選擇!”維爾德裏斯。藍淵輕輕的拍了拍手,一隊神情冷漠的黑衣人突然如從天降般出現在會議室的門外,在他們的手中,每一個人都提著一個人頭,那些還沒有來得及凝固的鮮血順著頭顱滴落在純白的大理石地麵,瞬間將通道染著腥紅一片,血腥的味道,殘酷的現實,再一次狠狠的衝擊著室內每一個****大佬的視覺。
“不好意思,忘了對你們說,你們帶來的那些手下,已經不可能再見到美麗的明天了!”維爾德裏斯。藍淵歉意的笑了笑,優雅高貴的容貌此時卻如同一個惡魔在俯視著獵物一般。
空氣沉默,時間靜止,十幾秒的時間,卻如同幾十年那般漫長。就連吳青和其他幾個勢力的大佬們,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隊伍,都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藍淵少爺,請你解釋一下,他們是什麼人?”過了好久,反應過來的吳青神色有些冰冷的向維爾德裏斯。藍淵問道。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因為你,同樣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維爾德裏斯。藍淵冷冷一笑,在吳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身後的混血兒女人已經用一柄鋒利的匕首割破了他的喉嚨。
“你你”死不瞑目的吳青不甘的指著維爾德裏斯。藍淵,無力的倒下。室內其他****大佬除了‘閩幫’等與青幫一起計劃這次陰謀的幾個人外,其餘的人都傻傻的盯著這詭異的一幕,不明白眼前這位維爾家族的繼承人,倒底玩的是什麼把戲。
兔死狗烹的把戲他們也玩得爐火純青,可是現在兔未死,走狗先烹,這種情形,他們的腦袋,卻已經轉不過來,心下更寒。不過不管怎麼說,吳青的死,還是讓他們出了一口心中的怨氣。眼看著吳青的屍體倒地,所有人不由而同的把目光投向維爾德裏斯。藍淵。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也很可惜,不過,對與走狗,我同樣討厭!”維爾德裏斯。藍淵優雅的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到別墅巨大的落地窗前,伸手拉開綢緞一般撫順的窗簾,語氣間平淡的不帶絲毫的人間煙火之氣,悲天憐人之態,讓室內的人都有一種錯覺,仿佛剛才那個一語決定吳青慘死的人,不是現前這個如同貴族一般悲視天下的年青人。
然而,這種錯覺不過僅僅維持了短短的一瞬之間既被告之破碎,因為維爾德裏斯接下來的話,再一次將他們拉回現實之中,“其實不用奇怪,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世界,很醜陋,卻也現實。隻不過,現在的為人魚肉者,是你們而已!決定吧,我的耐心一向不是很好,所以,我不會介意再為這個世界增添幾抹豔麗的血色,哪怕,最後留在這裏的,隻是我自己!”
一抹月光隨著他拉開的窗隙撒落入室內,冰冷,卻也美麗。
“哈哈,好!痛快,我喜歡!”就在維爾德裏斯。藍淵表示出不耐煩的時候,室內的沉默終於被一聲粗曠的笑聲打破,所有人的心頭立刻放下一塊石頭,不是他們有寧死不屈的覺悟,隻是,在這些****大佬麵前示弱屈服,沒有人願意做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而已。因為****中講究的就是一個麵子,做走狗也可以,但要做,也要做一個有麵子的狗。而如今,既然已經有人先開口,他們的顧慮,自然而然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