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
“二十天!”
“十天!”
“討厭”
“好,就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就要回去繼續你的學業,牧野家的媳婦可不要目不識丁的傻丫頭!”
“嗯!”聽到牧野靜風挑戲的話語,林佳萱臉上一紅,卻沒有去出言反駁,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埋在牧野靜風的懷中。顯然默認了牧野靜風那句‘牧野家的媳婦’。如此嬌羞之態,讓牧野靜風心中升起無限柔情。
“世間諸般罪諸般惡,有一些人來承受就夠了,不需要更多的人來沾染這血腥的味道!”愛撫著懷中佳人的嬌軀,貪婪的嗅著林佳萱發絲之間的殘香,牧野靜風心中輕歎一聲,隨即就這樣懷擁著林佳萱沉醉在兩人的世界之中。
牧野靜風身邊的幾女,無淚與他同樣逆天而行與天爭命,七月為他而戰,兩女注定就是與他一般要雙手沾染無數血腥的同路人。命中注定之事,沒有公平不公平。對於身邊的幾女,他自問每一個人在他心中的地位都同樣重要,不分彼此,卻絕不想讓林佳萱和其餘幾女雙手也沾染上一絲血腥的味道。正如他心中所歎那般,世間諸般罪,有一些人來承受就夠了,不需要讓他身邊的每一人都沾染上血腥的味道。
“讓水月為你洗衣好有意思的一個人呢!這就是揚言要以我‘斬月’血染天的人嗎?的確是夠狂傲!師傅,這就是你曾經所愛之人教出來的弟子嗎?”
黑暗之中,柱劍而立的水月鏡天並沒有就地遠去,伸手拭去嘴角溢出的一絲血跡,突然展顏一笑。牧野靜風和林佳萱的一舉一動都被暗中的她看在眼中,看著這個揚言‘以你斬月血染天’的狂傲之人,她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冷漠,目光中有的隻是欣賞和認同。
越是冷靜的對手才越可怕,水月鏡天能以這種心境來麵對將來可能會死生相爭的牧野靜風,足以得見她心境的修養到達了何等可怕的地步。
“小小年紀有如此心境,能接任斬月之主,的確有過人之處!隻是,你師傅沒有告訴過你,有我天機在的一天,‘斬月’之人永不踏入z國一步,是你師傅違背了當年的承諾,還是你背著你師傅擅自而為?”就在水月鏡天剛要轉身離去之時,背後的黑暗中突然響起一個冷漠的聲音。
能如此無聲無息的來到水月鏡天後身五丈之內,這份修為,讓水月鏡天心驚不已。不過到底是心境修養過人,她也隻是略驚了一下就立該重新恢複平靜。
“師傅隻對我說過,不許輕易踏足z國,是‘不許輕易踏足’,不是‘不許踏入’。師傅已經退隱,現在的水月鏡天、斬月之主是我而不是師傅!”
“承認你是‘斬月之主’就好!二十年前我不動‘斬月’一草一木,與你師傅彼此定下互不踏足之誓。你今日以‘斬月之主’的身份踏足z國,已違當初所立誓言。我自會從踏,向你師傅問個清楚。你也好自為之,若讓我得知你有半點不詭之舉,別怪我二十年前所封之劍,重為你‘斬月’而開!”隨著天機話落,黑暗之中突然湧現一股強大的氣勢,直逼水月鏡天所立之處。雖是一現而沒,足以讓水月鏡天感覺到天機的強大,饒是她如此心境,都不由驚出一身冷汗。突然轉過身體,麵對著黑暗之中的天機,表情中透露著一絲難言的複雜之色。
“二十多年了,你當年一劍東渡滅四大忍部,有沒有想過我師傅的感受!你與我師傅二十年前就已經恩斷意決,師傅看到你,隻會勾起往日傷心之事,我師傅是不會見你的!
“他人犯我,我犯他人!四大忍部入我z華,該殺!殺我手足,該死!若是再來,再殺!”天機話落,飄身而去,隻留下這句冷漠無比的話語回蕩在黑暗之中。
“好一個‘該殺、再殺’!就算是當年四大忍部自取滅亡,那我師傅呢!你知不知道,她當年已經”
既然麵對揚言要以‘斬月’血染天的牧野靜風,水月鏡天依舊能保持平靜的心境,而此刻天機離去,卻讓她的眼眸中流下幾滴清淚,接下來的話再也無法說出口,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黑暗之中天機消失的方向,轉身離去。
恩斷意絕,餘情未了,正是天意弄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