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你最好活著,我們的賬還沒算清。”顧淵沉著臉把她抱出駕駛室,一路上鮮血滴落在雪白的地麵上,煞是刺眼。
兩個小時的搶救後,林淺活了下來,但是孩子沒了。
顧淵感覺心髒被狠捏了一下,眼前不斷重放著她決然朝他撲過來的畫麵。
她說:“顧淵,我不怕死,可我怕你死啊。”
從認識到現在,他從未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可她……
下午的時候,林淺醒了,下意識摸向肚子。
顧淵就站在她旁邊,看到她的動作目光一冷:“林小姐是否應該向我解釋清楚,這五個月大的孩子是從哪來的?”
他們結婚不過三個月,且他隻在新婚當晚因為喝得爛醉跟她發生了關係,想到那時候她已經懷著別人的野種,他就覺得惡心。
“孩子,沒了?”林淺看著他,眼中盈盈閃著淚光。
顧淵轉身看向窗外:“林小姐打的一手好算盤,不僅替自己謀得榮華富貴,還給他找了個便宜爹,隻可惜這小野種,沒那個福分。”
林淺原本蒼白的臉又白了幾分,然後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似苦似嘲的笑。
“野種?什麼野種?”突然病房門口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
顧淵的媽媽許秀容瞪大了眼睛撲到林淺麵前質問:“阿淵說的野種是怎麼回事?”
林淺睜開眼睛看著他們一家人,突然笑了。
笑得顧淵心裏發慌。
“林小姐,難道你一直都在戲耍我們顧家?我承認是因為你我才能得到威爾森的救治,我也依言讓阿淵娶了你,可你不該隱瞞你已經懷孕的事實!”顧森學板著臉訓斥道。
這對他們顧家來說是奇恥大辱!
“顧淵,那是你的孩子啊。”林淺麵上笑著,眼淚卻細流成河。
“你,什麼意思?”顧淵遲疑了一下,竟沒有底氣反駁她。
林淺坐起來,往腰上墊了兩個枕頭神色清冷地說:“五個月前,你在酒吧裏強暴的那個人,是我。”
“怎麼可能?”顧淵高大的身形一晃,五個月前他在舊金山被人下藥,然後強迫一個女人跟自己發生了關係,事後他讓人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她。
“這就是我執意嫁給你的原因,因為孩子需要爸爸。”
還因為那個美麗而高貴的女人跟她說:阿淺,他就是顧淵,跟陸彥長得一模一樣呢。
“阿淵,她說的是真的?”許秀容抓著顧淵的手問道。
“好好調養身體,你們還年輕……”顧森學歉疚地看了林淺一眼。
林淺低著頭,痛惜地閉上了眼睛。
“既然孩子已經沒了,希望你認真考慮我們離婚的事情。”顧淵突然轉身定定地看著她,窗外的雪不知道什麼時候下大了,無聲無息地把整個世界都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