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似笑非笑地盯著顧淵的側臉:“不錯嘛,這麼快就記住那個女孩子的名字了?”
顧淵:“……”
但他敢肯定,如果他用“剛才那個不知道叫什麼但和你長得很像的女人”來形容,林淺的說辭就會變成“別裝了,我知道你肯定記住她的名字了,欲蓋彌彰的最假了”。
不管怎麼說,肯定都是林淺有道理可講。
林淺笑意淡了些,右手托腮,看向窗外。
難得說了真心話。
“我還能怎麼看呢?她長得和我那麼像,但比我年輕、比我漂亮,還比我有才華。說不定真的哪一天,我就被這樣的女人比下去了。”
“別亂猜測。”顧淵皺著眉輕斥,“怎麼可能有人比得過你?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林淺輕嗤:“花言巧語。”
男人啊,都是大豬蹄子。
她又笑了,笑得有些淒涼。
“不過我喜歡聽你這麼說,至少能讓我從心底燃出一絲希望。不過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女人還是年輕漂亮的好看。”
“我又不是喜歡你的臉——”
這句話一出口,顧淵瞬間意識到自己落入了語言陷阱。
林淺憋著笑,“那你的意思是,不喜歡我的臉?你這人可真奇怪,我哪裏長得不好看,你居然都不喜歡我?”
顧淵失策:“淺淺,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上哪兒能知道?”林淺輕聲道,“阿淵,明天就是頒獎典禮了。”
也是Jk大賽最為隆重的一天,決定林淺能不能留在Z國的一天。
“放寬心,淺淺,你肯定能拿到獎的。你現在應該做的,是提前寫好獲獎感言。”
“這麼猖狂的嗎?”
林淺笑,但眼裏分明就是讚同,她也想這麼做。
顧淵用溫柔無比的目光看著她。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
周日下午的時候,林淺親自開車把孟毅騰送回了學校。
她還特意囑咐了老師,孟毅騰如果要出學校,一定要打電話告訴她。
林淺沒想到的是,兩個小時後,孟毅騰就消失在了校園裏。
孟毅騰臉上蒙著塊黑布,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他在楊君雅的帶領下,摸索著向前走。
“裙姐姐,還沒到嗎?”
楊君雅不徐不疾地走著,唇角笑意很深。
“快到了。”
“那我們走快些吧,別讓雅君等著急了。”
居然還有這種催著人快點動手的。
楊君雅漫不經心地想著,孟毅騰比她想象的要好哄騙太多了,居然這麼輕易就把他從學校裏麵騙了出來。
既然孟毅騰要求走快一點,楊君雅很大方地滿足了他的要求。
因為孟毅騰看不到東西,速度一快起來,走路就更跌跌撞撞了。
但一想到待會能見到雅君,孟毅騰就覺得,就算是翻山越嶺,也完全值了!
又走了大概十分鍾,楊君雅突然停下了步子。
“到了,雅君就在裏麵等著我們呢,你摘下黑布就能看到了。”
孟毅騰欣喜,剛想摘下蒙著的布去找楊君雅的時候,後腦勺突然一陣劇痛。
他眼前一黑,朝著地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