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又撲朔迷離了起來,原來已經暗戳戳地等看容瑤笑話的人,又默默地回到了觀望狀態。
許秀容說:“我不管你和林淺什麼關係,欺負到瑤瑤頭上來了,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眯著眼睛盯著郭夫人看了會兒。
“你長得倒是眼熟。”
容瑤適時補充道:“郭夫人的丈夫家,最近正在和顧氏談生意。”
“原來是這樣。”許秀容點點頭,“我可不希望顧氏的合作夥伴家裏有這麼不尊重人的妻子。”
她在生意方麵其實根本插不上話,顧淵並不聽許秀容的,但不妨礙她狐假虎威。
郭夫人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幾乎搖搖欲墜了。
要是因為她一時逞口舌之快,斷了郭家和顧家的生意,她就真的是罪人了。
容瑤看她這樣子,心裏痛快不已,得了便宜還賣乖,又假惺惺地裝和事佬。
“郭夫人不用放在心上,伯母也是太擔心我,沒有別的意思。”
許秀容輕哼一聲。
“就是瑤瑤你脾氣太好了,才會讓這些人作踐你。”
容瑤走上前,親昵地挽著許秀容的胳膊。
“好了,伯母,不想這些煩心事了,我陪著您到處轉轉……”
不遠處的容夫人注意到了這一幕,朝女兒投去了讚許的一瞥。
得了母親的讚許,容瑤更是自信心爆棚。
在許秀容看不到的角度,她挑釁地對著林淺的背影挑了挑眉。
……
林淺渾然不覺這邊發生了什麼,她的注意力,都在會場的一個女服務生身上。
宴會的安排,男賓和女賓分別在不同的地方。
女服務生端著托盤穿行在賓客中間,大概是覺得沒人注意她,躲在羅馬式的圓柱後麵,鬼鬼祟祟的往酒杯裏加了什麼東西,做賊心虛地左顧右盼一番,殊不知這一切都被林淺收在了眼底。
林淺半眯著眼,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是……
女服務生繼續端著被動了手腳的酒杯,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那裏站著和賓客相談甚歡的顧淵。
“把那個女服務生給我帶過來。”
林淺叫住了兩個男服務生,吩咐道。
顧淵已經在下人麵前交代過她的身份,兩個服務生也很聽從,快步走了過去。
快了,馬上就要到了,願望快要實現了!
路小念看著離自己咫尺之遙的顧淵,激動地深吸了一口氣,然而她要邁出下一步的時候,左右兩條胳膊分別被人抓住了。
她還沒來得及叫出聲,手裏的托盤被人拿走,嘴巴也被人捂上,就這樣直接被拖走了。
沒人在意這個小插曲。
宴會廳旁的小房間裏,林淺舒舒服服地坐在軟凳上,逗弄著懷裏的兒子。
看到路小念被帶了過來,她才把顧戈交到保姆的手裏,收斂了笑意。
“帶小少爺去花園玩吧。”
林淺心裏其實頗為鬱悶,總和路小念計較,她自己也覺得挺掉價的。但偏偏路小念一點都不老實,小動作頗多,往她的槍口上撞,就不能怪她不客氣了。
林淺示意男傭把托盤遞過來,端起了那杯被加了料的紅酒,悠然自得地晃了晃。
“你往酒裏加了什麼?”
她問路小念,路小念倒是硬氣,一聲不吭。
不過她就算不說,林淺也能猜到,她好脾氣地笑了笑,遺憾道。
“作為女主人,我要對到場的客人們的安全負責。既然路小姐不肯說,就隻好委屈路小姐喝下這杯酒,來證明它到底是不是安全的。”
說著,她使了個眼色。
一個男傭強行掰開路小念的嘴,捏著她的下巴,把那杯紅酒灌了下去。
路小念拚命拒絕,奈何敵不過兩人的力氣,被迫咽了下去,嗆了一下,咳出了眼淚。
“別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顧總麵前。”林淺淡淡道。
路小念沒有再像上次那樣,被林淺一嚇唬就委屈地紅了眼睛,可能是被酒衝昏了頭腦,她反聲嗆道。
“原來您這麼在意我啊?難道是怕我搶了顧總?您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一個替身而已,居然都管上了顧總的事兒,您夠格嗎?”
火藥味十足。
連男傭都都聽不下去了,怕她惹著林淺連累到自己,於是嗬斥道。
“怎麼說話呢你!”
路小念壓根不把男傭的嗬斥放在心上,滿眼挑釁地看著林淺。
林淺不氣,不緊不慢地給她鼓了鼓掌,似笑非笑地審視著她。
“嘖,憋不住了,狐狸尾巴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