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諾伊女神利用黃泉之力將各個種族遷徙到現在的東西大陸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兩千年前所有種族在源大陸生活的輝煌時代已經隨著源大陸的崩塌消逝在曆史的長河裏。
東西大陸依舊征戰不休,但在西大陸的西北角卻有著一片祥和的地方,這裏沒有戰爭,沒有爭吵。一切顯得井井有條。但是......就在今天晚上這少有的祥和卻被打破了。
一片村落中央的小樹林裏,燈火通明,無數的火把插在樹林的土地裏,晃動的火把將四周的環境照的恍若白晝。
村民正圍坐在樹林中央的茅屋四周,透過茅屋開裂的縫隙可以看到,茅屋中插滿了火紅色的蠟燭,昏黃光芒從大大小小的縫隙中射出,整個茅屋顯得十分聖潔,像是有著神明居住在這裏。
雖然這個茅屋破舊不堪,但是村民看向它的眼神充滿了憧憬的光芒,因為......這是村中祭祀大人所在之地。
那插在土地上的火把,每一個旁邊都端坐著一個村民,遠遠看去這火把竟有上百個之多。
“小墨兒,你知道你殺死的是什麼嗎......那是一隻來自無盡裂縫的惡魔啊!!!”
一個蒼老嘶啞的聲音驟然從茅草屋中傳出,茅屋中一個滿頭花白的老人突然睜開了雙眼,目光輕輕地放到麵前少年的身上,那眼神充滿了和善,但是卻不知為何,那目光卻讓人感到有一絲憐憫的味道蘊藏在其中。
少年約莫十七八歲,一頭烏黑的短發隨意的披散,一張稚嫩的小臉卻帶著超出常人的剛毅,他的眼神散發著永不服輸的勁頭,但是眼神深處卻隱隱的透露出一種疲態,就這一絲疲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仿佛生了大病一般。而那臉上的剛毅在此時看來更像是在刻意隱藏著什麼。
“古墨”
老者開口道。
少年抬起原本微低的頭,開口應聲。
“祭祀大人”
“讓大家看看你的右手臂”
聽到這句話,被叫做古墨的少年微微遲疑,但還是順從的將自己的右手抬了起來,左手將纏繞在右臂上的繃帶解開露出隱藏在繃帶下麵的手臂。
“嘶......”
處在茅屋中的其他人皆倒吸了口涼氣,甚至有的人輕“啊”出聲。
因為擺在他們麵前的是一隻散發著惡魔味道的手臂,原本應該是健康小麥色的手臂在此時卻變成了漆黑的顏色。那種黑色像是蝕刻在少年的手臂上一樣。黑色的印記宛若一條條小蟲輕輕地蠕動著,每一次的蠕動,少年的眉頭都不自覺得微皺著。那種蠕動的感覺就像肉體在被無情的撕扯一般。
可以想象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但是承受著這樣蝕骨疼痛的少年卻始終未曾喊過一聲痛,眼神始終清澈,這份堅毅的性格讓在座的村民發自內心的敬佩。不愧是拯救了我們整個村落的英雄啊。
這些黑色像是一個詭異的花紋鋪展在古墨手臂上,那花紋像是惡魔在咧著嘴張狂的笑著。凡是看到這個花紋的村民,內心皆是湧出一股恐懼的感覺。仿佛惡魔就自己的身邊一樣。看向古墨的眼神也都發生了輕微的變化。
一個村民一臉震驚開口道:“祭祀大人這......”還未等那人說完,便被稱為祭祀大人的老者抬手阻止了。
祭祀一臉凝重的看著麵前的古墨開口道:“古墨......在你的心中是否已經為村莊犧牲......而做好了準備?”
古墨輕輕點頭,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剛毅,開口道“在我的劍拔出的那一刻,我便已經做好準備。”祭祀老者沉重的嗯了一聲,緩緩地說道:“那黑色將會不斷地侵蝕你的血肉,當它布滿你的全身的時候,就會帶來死亡。”
祭祀老者的語調平靜像是在陳述死亡的意義,雖然平靜,卻在四周引起一片嘩然。
一些村民忍不住了開口道:“祭祀大人,古墨他不顧自己的安危保護了村子,擊殺了惡魔,難道就讓他這樣白白的死亡嗎?”
“是啊,祭祀大人,求求您想想辦法,救救古墨吧。”“祭祀大人,是古墨救了我的家人啊,就算死也不能讓他死亡啊。求求您想想辦法吧,求求您了,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