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馨玉大翻白眼,說:“你這脾氣……真是的,算了。”
說著,顏馨玉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片,說:“上麵有我的電話,他要是找你麻煩,你就打電話給我吧,我一定幫你。”
項磊點點頭,將卡片接過去。其實,就算他知道顏馨玉的電話,也沒想過要求援,向女人求助對他來說太丟人了。
見項磊收下卡片,顏馨玉又說:“項磊,聽你說到劉邦,我突然發現你很像一個人。”
“嗯?什麼人?”
“西楚霸王項羽。”
“不會吧?”
項磊嚇了一大跳,說道:“如果非要說像的話,其實也沒錯,大家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兩條胳膊一個頭。”
顏馨玉沒好氣道:“你當我開玩笑麼?我是認真的,你和他一樣,都是寧死不屈的主。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看看你剛剛的做法,和他不像麼?”
項磊擦擦鼻子,說:“這種性格,說得好聽是寧死不屈,說得難聽就是傻帽。”
“嘻嘻,你也知道是傻帽。不過沒事,在我眼裏是寧死不屈就好。”
這時,一個身穿灰衣的中年人走出小巷,向項磊走來。
中年人四十出頭的樣子,一頭烏黑的短發根根豎起,有如衝冠怒發。項磊背對他,沒有發現,顏馨玉卻眼前一亮,喊道:“顏甲。”
名叫顏甲的中年男子一躬身,說:“小姐,你這是……”
說著,顏甲指向顏馨玉的膝蓋。顏馨玉揮揮手,說:“沒事,剛剛不小心磕到而已。你來了正好,扶我回家吧。”
顏甲點點頭,輕鬆地扶起顏馨玉,動作居然比項磊輕鬆多了。項磊看在眼裏,目芒登時一凝。
光憑這一手,項磊就知道中年人有多麼厲害。如果兩人要交手,他甚至連撐十招的信心都沒有。隻是,這樣一個高手,為什麼對顏馨玉這麼恭敬?他們都姓顏,難道是一家人?可一家人會這麼客氣恭敬麼?
項磊百思不得其解,看向顏馨玉。可在顏馨玉的臉上,他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顏馨玉衝他輕笑,揮手道:“等我傷好再請你吃飯,等著哦。”
項磊苦笑一聲,走了。今天過後,他們怕是沒重逢的機會了。請他吃飯?別開玩笑了,那不過是客套話罷了。這年頭,顏馨玉不汙蔑他推倒自己,項磊就要燒高香了。
項磊離開後,灰衣男子已經扶著顏馨玉走進小巷,說:“小姐,那個男的是什麼人?你怎麼會磕傷?”
顏馨玉淡淡地說:“小巷裏有個沙井蓋被偷了,我不小心踩下去。他聽到我呼叫,就進來救人了。”
灰衣男子目芒一閃,說:“這麼巧麼?”
“顏甲,你懷疑什麼麼?”
“哦,不,沒有。小姐,老爺要見你。”
顏馨玉奇怪地轉過頭,問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老爺叫我出來接你的,他可能知道小姐受傷了。”
“什麼?他又派人盯著我?”
顏馨玉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柳眉倒豎道:“他不知道什麼叫個人隱私麼?不行,待會我一定要說說他。”
顏甲低下頭,苦笑道:“小姐,老爺隻是一片好心。您這麼晚出門,他也怕你出意外。”
“我都不怕,他怕什麼?明知道我不喜歡被人跟著,還要給我找保鏢,他就不懂得尊重我的隱私。”
和發飆的女人,千萬不能將道理,顏甲很明智地低下頭。顏馨玉自言自語,將遠處數百米外的老爺子從頭罵到腳。隻是,如果老爺子真派人盯著她,會不會將她罵的話也彙報回去?
大罵一通後,顏馨玉似乎罵累了,歎氣道:“算了,他也是為我好,回去再和他商量商量吧。”
穿過幽暗的小巷,顏馨玉走進一片廣場中。廣場的正中心矗立一座大殿,大殿的周圍種滿了花草樹木,看起來很怡人。當然,最為重要的是大殿的豪華程度還有占地麵積。
一眼望去,這大殿也不知道有多大,反正占地麵積肯定在三千平方以上。至於裝修的豪華程度,雖不是金碧輝煌,卻也別有韻味。
這樣的豪宅居然建在一條偏僻的小巷後,要是被項磊知道了,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另外,這麼大的廣場和大殿,在都市中是怎麼隱藏下來的?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不是早應該發現它麼?
這又是一個迷。
這些謎團,項磊甚至連謎麵都不知道。回到家,他掏出顏馨玉的卡片,深吸了一口氣,卡片上似乎還有顏馨玉殘留的體香。
“嘿嘿,要是被江家航知道了,他會不會妒忌得要死呢?嗯,他要是向我報複,我一定要好好炫耀一把。就算不能氣死他,也要出一口惡氣。”
不得不說,項磊還挺惡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