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顏家大院,顏元海書房。
顏甲正殷勤的整理著顏元海的書桌,屋子裏麵沒有外人,隻有顏元海和顏甲兩人。
“顏甲,那小子真的去非洲了?”顏元海現在都不敢相信,雖然他很看好項磊,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自己見過不到兩月的小子有那個膽子那個氣魄跟著一個老手去殺人。
“去了,而且根據江林坤所說,他們貌似在今天開始行動,算上時差,估計已經快了!”顏甲抬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中非和華夏的時區相差五個多小時,現在是華夏時間晚上八點,在中非那邊就是中午三點過左右。
“嗯,希望不要出事的好,要不然馨玉那丫頭還不知道傷心成什麼樣子!”顏元海歎息了一聲,他最近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了,年輕時候不要命的操勞早就挖空了自己的身體,現在即使是靠著各種補藥,但是依舊難以讓這一具七十多歲的身體朝著好的方向所發展。
“嗬嗬,老爺,放心好了,以那小子的功夫,能殺他的人屈指可數!”顏甲當然不可能給顏元海說自己年輕時候偶然去非洲執行秘密任務的時候是怎麼怎麼,那些非洲人手裏的武器怎麼怎麼,隻能安慰著顏元海。
“嗯,有道理,聽說他最近武功漲勁了不少,馨玉那丫頭說,連你都不是對手了!”顏元海笑吟吟的說道。
“啊,人老了麼!”顏甲的嘴角一抽,然後無奈的承認到,自己這位大老板很了解自己,自己隻要是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自己是拉屎還是放屁。
“嗬嗬!”
“聽說你喜歡上了一個人,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幫你安排一下!”顏元海難得鄭重的說道。
“啊?”顏甲的臉色突然紅了起來。
……
臨海縣的警察局大門一直都是敞開著的,很大,很大,和很多政府的辦公大樓一樣,富麗,豪華,帶著一絲陽剛。
即使是在夜晚。
但是這再高大的富麗,甚至是威嚴的建築也掩飾不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整個臨海縣的病態。或者說最近十幾年來華夏的病態。
麻木,不仁,高速發展帶來的不僅僅是財富的高速積累,更多的是貧富差距的日益擴大,還有,人們依舊沒有跟上來的道德水平。
這不是張大千第一次走進這座大門,以前他曾經來過,以一個港商的身份!
但是多年以後,張大千卻感受到了本質的區別。
不屑一顧,憐憫,嫉妒,甚至是淡淡的敵意。
多年前的時候,當張大千衣錦還鄉的時候,他第一次體會到了富貴不還鄉如同錦衣夜行這一句話的含義。
那個時候,剛剛在香江有所成就的張大千回到了臨海,這個他十幾年沒有回來,除了祖墳之外,什麼都沒有的地方。
風光,榮耀,為了手裏的投資,甚至是縣裏麵的領導都前來看望自己,以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理由。
那個時候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了金錢的魅力。
而此刻,當自己再一次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世態炎涼。
誠然現在的張大千還是一名富豪,但是幾千萬的身家在內地飛速發展的今天是那麼的不顯眼,也至於曾經的風光早也不在。
項磊!
張大千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名字,隨後帶著笑臉走進了敲響了樓上的局長辦公室大門。
……
中非,距離藍特斯不遠處的一家小鎮。
名為鬆林。
當項磊兩人開著汽車走進這家小鎮的時候,項磊突然發現,街麵上的黃種人突然多了起來。
“嗬嗬,華人是世界分部最廣,也最在意保持自己傳統的民族,不要以為隻有在東南亞或者北美歐洲才有唐人街,在這裏也有,隻不過這裏居住的都是來這裏的商人或者淘金者!”林河笑著在一家小店下了車。
“這家小店的黃燜魚很好哦!”林河笑道。
項磊也感覺最近兩條自己吃的那些黑麵包和牛奶,嘴巴裏麵早就淡出鳥來了,此時看見一間頗為地道的華夏餐館,哪裏還禁得住林河的誘huo。
“東江黃燜魚!”項磊看著這個名字,這可是店家的招牌,這種魚在整個江南都是很出名的,但是最地道的卻是在江城那一邊。
黃燜魚取材的是鬆林鎮本地的新鮮草魚,單單是這一點上來說,江城的其他地方的黃燜魚就沒有江城這裏的新鮮。
據說,黃燜魚最考驗的就是火候,魚肉遠遠比雞肉要嫩的多,隻要是火候控製不好,這黃燜魚就根本無法入口,不單單是那股子香味保留不了,甚至就是連吃都難得吃,掌廚的人掌控起來遠遠比同樣出名的黃燜雞要難做的多。
以前的時候,項磊也不過是在江城的市區嚐試過,今天到了外地,哪有心情計較是不是地道這種事情。所以對於林河的誇讚,也隻是淡淡的笑道。
“老板,來一斤!”林河走進店中,吩咐了一聲,就自顧自的走上樓去,這家的店麵很有特色,那是靠近鎮中心的二層小樓,第一層就是店麵,而在第二層卻是特意留出了一個如同是屋頂花園一般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