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興華抬腕看了看手表,一麵推申總的手,一麵道:“現在才淩晨五點,嶽玲就是不想打擾到大家,才跑後麵去,能不能等大家差不多醒我再去?”
“不行!”申總氣呼呼的,“傷心會傷身體,流淚會損元氣,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隊的隊長,球隊的靈魂傷了身體損了元氣。”
申總咬牙切齒,“你要是不去,這次踢不進亞洲杯決賽,老子不但要跟你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老子還要去足協告你玩乎職守!這你這輩子都別想再搞足球!”
“閉嘴,姓申的你瘋了不成?”聽著申總不倫不類的話,常興華又好氣又好笑,但看對方是真的急,隻得起身朝大巴最後走,她也挺擔心心愛弟子嶽玲的。
見教練朝自己走來,嶽玲急忙擦掉眼淚。
常興華挨著嶽玲坐下,拉過她一隻手:“嶽玲,想哭就痛痛快快哭出來吧。”
“沒有。”嶽玲想掩飾,常興華歎息道,“你不對我說原因,我也不能總追著你問,但我是過來人,你是不是感情上出問題了?”
“這件事不能憋在心裏,一定要講了發散出來,這樣你會好過得多,啊?”
“沒有,不是。”嶽玲搖頭。
她不想說,說了也沒用,她無法不想念那個男人,刻骨銘心,做夢都想叫一聲:“哥哥!”
可她和那個男人,已經再無可能。
常教練悉心勸慰了很多,嶽玲都不肯多說,突然問:“教練,我聽申總說,我們這次踢球,都是秦氏集團讚助的,是嗎?”
“是啊。”常興華拍了一下自己的手,道,“我都不知道了,申總是怎麼拉上秦氏集團這棵大樹的?”
“其實早前,我也去找過秦氏拉讚助,人家理都不理,說他們公司靠的是實力和口碑,都不打廣告。”
“你瞧我們現在穿的吃的用的,什麼條件都和男隊一樣,還有我們現在的訓練基地,在黃金地段開辟出來的啊,簡直不敢想!”
她拍著女孩的手,“所以啊嶽玲,咱們這次必須踢入決賽,不拿出好成績,對不起人家秦氏集團這樣看好我們,聽我的話,不要再傷心了,啊?”
嶽玲猛撇過臉,淚如雨下。
事到如今,她還能不明白嗎?
秦氏集團之所以突然就願如此大力讚助她們,都是因為秦燁啊。
她的哥哥,親愛的心愛的哥哥,要助她實現理想!
可她,卻傷透了他的心!
“誒誒誒?”一直朝這邊看的申總急了,扶著坐椅走過來。
這常興華是怎麼說話的?怎麼還把人越勸越哭了呢?
還沒等他走到,大巴突然一個急刹,申總沒防備,一下朝前摔,要不是周圍姑娘們一起伸手扶,他就要腦殼著地。
大巴停下,申總破口大罵:“司機,你是怎麼開車的?摔了老子沒關係,你要是摔了我的隊員,受傷踢不進決賽,管你多少年工齡,老子立馬開了你!”
“一輛轎車突然攔在前麵。”司機委屈道,“我如果不緊急停車就要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