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多大的人了,玩遊戲也能趴在桌子上睡著,也不怕著涼。”中年婦女搖搖頭將他脫在一旁的外套重新披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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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暈,我這是怎麼了,誒,怎麼動不了。”一個約莫十七八歲左右的青年人晃著垂聳的腦袋試圖活動身體。“哥,他醒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他的耳邊傳來。“醒了,阿離,你問問他叫什麼,怎麼還沒跟這裏的幸存者遷移到附近的人類聚集地。”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房間另一頭的窗口望著緊緊被綁住的青年旁的女孩兒說道。
而旁邊一個瘦高個男子好似一臉不悅的說:“殷大哥,你還有什麼好問的,外麵還有許多屍體很快就會屍變成為行屍,行屍的數量到時越來越多,我們會不好突圍,何必要在一個陌生人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一刀殺了他便是,幹嘛還要問這問那。”男子邊說邊要從腰間掏出一把刀來,準備捅死還坐在地上茫然不知的青年人。
“榮哥,不能濫殺無辜。這畢竟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就容妹妹我盤問盤問,如若有問題再決定殺他也不遲。”女孩兒臉色鐵青連忙起身擋在青年人身前說道。那榮哥轉身對另一個大漢喊了一句“殷大哥”卻不見那大漢吱會,隻得擰過頭冷哼一聲,將刀子插回拴在腰上的刀鞘中。”
“小哥兒,你有沒有和外麵那些行屍接觸過,有沒有被它們抓過咬過,又是怎麼能在這滿是喪屍,而且沒有水源的集市上存活到現在的呐。”女孩子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青年人說道。青年人看了看望著自己的女孩兒有些不知所措,身體不住的抖抖瑟瑟,因為他生長在向來和平安定的華夏國,從未遇見被五花大綁的情況,況且前一秒的自己還坐在家裏打遊戲,此時卻被小姑娘捆綁拷問,莫不是要拍虐愛影視題材作品,這匪夷所思的一切讓他剛剛高考結束的大腦有些短路。
“我.”青年人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看得出這群人手裏的刀寒氣逼人決不是假的,這種時候多說多錯,還是不言語裝啞巴的好。
隻聽“蹭”的一聲,女孩兒口中的榮哥又將刀子抽了出來,一臉暴虐的說道:“我就說一刀殺了他便是,一了百了,用不著這麼麻煩。就算咱們大慈大悲不殺了他,他也會被外麵即將蘇醒的行屍大軍吞噬殆盡。”
明晃晃的刀子距離青年人的胸膛越來越近,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的從青年人臉上往下直掉,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近距離的感受死亡的恐懼,他隻得目不轉睛的看向站在窗口往樓下眺望的壯漢,隻盼他能出言阻止這拿著刀的惡猴。“快,帶上食物從窗戶跳下去,集市上的屍體複生了,走。”壯漢邊說邊瞟了一眼女孩兒,女孩兒會意的點了點頭。
聽到壯漢的話,榮哥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安,不再理會癱坐在地上的青年人,收好刀子轉身便朝直通後院的窗戶跑去準備逃生,他再也不願意在這青年人身上浪費一分一秒,因為他知道在這危機四伏的世界隻有夠謹慎夠小心的人才能活下去。
壯漢和其他人緊跟其後跳出那扇窗子,隻有女孩兒快速的從背後抽出柴刀割斷了捆在青年人身上的繩子。青年人深深吸了一口氣,簡直像是重獲新生,抬起頭剛要道聲謝。“快逃吧,跑起來不要停,行屍快來了,你的命運現在還是交由你自己掌控,如果跑得不夠快,你便會被那些惡心的東西當做食物吃掉。”女孩兒不等青年人回應也轉身邁了幾步跳下了窗戶追趕同伴。
青年人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可惜此時也不知昏迷了多久被捆了多久,就隻感覺身體裏像是被灌了鉛一樣異常沉重。一樓的房門被外麵那些他們口中的行屍推得吱吱作響,明顯不是什麼善輩。“不行,必須快些起來,剛剛好不容易躲過一劫,不能就這麼死了。”青年人口中一聲嘶吼,背倚著牆體慢慢站起身子,骨骼啪啪作響,手腳冰涼麻木,沒辦法捆綁的太久太緊,血液不能夠很好循環所造成的。
青年人扶著牆緩緩走出一小步,心裏一直回響著那女孩兒說的“跑起來,不要停。”緩慢的走到窗口發現自己根本抬不起腿,隻得無奈的大喘著氣屁股靠在窗沿上打算休息一會兒恢複恢複體力。
“砰”的一聲,一樓的房門被推到在地,慣力帶倒了幾隻行屍,倒地的行屍聞到活人香飄四溢的味道急切的都想不起站立身體,隻是一味的被吸引著雙手扒地繼續前進,火光閃電之際幾隻行屍已經走上了樓梯,青年人看到怪物一時大急。再也顧不得轉身往窗下跳,孤注一擲,雙腿一並用力,屁股坐在窗戶框上,下體帶著衝力仰身摔向地麵。空中“飛翔”的瞬間,青年隻想了一件事“這行屍和在家玩遊戲裏的喪屍差不多啊。”“噗通!!!”
“跑起來,不要停,動次打次,跑起來,不要停,跑起來,動次打次..”“呃,好像五髒六腑移位了,好疼,怎麼沒有行屍咀嚼我的身體,隻有一個男孩兒的聲音在召喚我,命不當絕啊,肯定是必有後福。”青年人睜開眼想要找到那道喚醒自己的聲音,卻見不知何時手腕上多了塊科技感十足的手表,而那聲音正是從表裏發出來的。青年人坐起身子猛然發現自己身邊躺著兩隻行屍,隻是紋絲不動,腦袋上都有著一個小拇指大小的血窟窿。青年人打量著周圍並沒有什麼危險,長歎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