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兒時的點點滴滴,
心裏便會湧上一股莫名的甜蜜。
兒時的頑皮和那些幼稚可笑的事情:
小孩子們在土山上衝殺,
過家家,
對異性的好奇……
大人們不經意撞見就會笑著大步走開去,
而小小的我還跑著跟大人說我是如何清白。
大人們隻是笑曰:
怎麼還幹這種事呢!
我人雖小卻極有自尊,
從此後就避之不及。
好像幼時的光陰總是與性有關,
以至於它影響了我一生的時光。
就像現在,
令我回憶起很多的細節……
可笑卻又甜蜜,
是那種浸了蜜一樣的甜啊!
而那種甜蜜將永遠不會再重來了,
就像是年輕時談過的幾場戀愛一樣,
對於我來說,它已經永遠地遠離我而去了。
曾記得:
記憶中的那盞油燈啊,
兒時那姐弟同床的時光,
那午後光腚的遊戲,
懵懂中男孩女孩莫名的衝動
和童言戲語……
難忘:
放學後將煙杆當馬騎
滿大街跑而顧不上吃飯,
夏日裏看到青年男女們眉目傳情,
少年時受到女人們隱晦的挑逗,
母親說我是傻孩子時心中還不服氣;
當了軍官後第一次回家鄉時,
少男少女們對我異樣的眼神。
剛由大城市回到家門口時,
那種頓覺家變小了的感覺。
剛洗完臉母親就遞上了毛巾,
老父說母親晚上怕我睡覺掉到地上將靠背椅擋在床邊,
頓時湧起一種感動和甜蜜。
小時候自己是家鄉小孩子中的司令,
帶領著隊伍打遍周遭無敵手,
受傷時被人追趕躲在矮樹叢下,
屏住呼吸,
隻聽見心髒狂跳。
秋日裏野外生火烤紅薯的香甜,
冬日裏窩棚中過夜的神秘,
麵對被子上下了一層白霜時的驚奇,
工地上勞作一頓能吃一斤大饅頭的暢快,
更難忘:
出門在外時兩個姐姐對我的關愛和疼惜,
即便我早已掙了大把的錢,
而探親時兩個姐姐仍在我口袋中裝錢。
初二蹚著過膝的大雪到奶奶工作的醫院去給她老人家拜年。
夏日裏的傍晚在桑樹園中集體捉黑甲蟲,
在龍水河中乘著獨木舟在綠色長廊中徜徉時唱歌的愜意,
幼小的侄兒望著我這個軍官舅舅離去時不舍的眼神,
哦——那些說不完的伊甸園時光……
2007年6月在成都雙流機場即興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