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水底龍宮
少年半坐在舒適的雕花臥榻上,瞪著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望著麵前邊唾沫橫飛講著大道理邊不時伸手小心翼翼撫摸自己因為孕育子嗣而酸脹不已的腰身的“男子”。
嗯,對,就是個男子,還是個長著兩撇小胡子的“懷孕”的中年男子!他渾身包裹在一個柔軟的透明氣泡中,透過傳聲孔,正一刻不停的說著什麼。
就在他驚歎於自己又一次在十分鍾內講清楚自己的來意之後,低頭一看身旁的少年,卻發現少年似乎正在走神!
“二殿下,您究竟有沒有聽到微臣到底在說什麼?”
“海叔,您覺得整個東海有人可以快速的聽懂您在說什麼嗎?”少年一臉無奈的反問。
眼前這位海馬大叔,是整個東海最憨厚老實的水族,但是致命的缺點就是無比羅嗦,無論說什麼,總要前綴無數有用無用的形容詞,很難讓人立刻聽到事情的中心思想。
“嗯!”那忠厚老實的老海馬囧了一下,順從的從袖袋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少年。
“什麼?”少年看完信,麵上一陣灰白,恐懼之色溢於言表!
芙蕖歌舞廳,大廈六十六層頂樓。
桑桑望著手中的“調令”嘴角抽啊抽。
“總裁,您是認真的嗎?”桑桑抬頭望向正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烹茶的銀發男子,滿眼無奈。
“桑桑,我知道你的心,但是這是你父親的意思,若是你母親的意思,我是有辦法周旋,你父親就……,總之,你就當這是個度假,等借調期一過,我將你調回來,一切都不會變!”芙蕖歌舞廳的總裁,蕭默然柔聲說。
“可是,總裁,這個職位,您覺得,我合適嗎?”桑桑舉著調令,指著上麵“實習月老”四個字問。
“嗯……”蕭默然一時無話,“總之,你按部就班就是了,左右不過一年光景,以你的智慧,完全沒有問題。”
桑桑聽到這裏,知道是沒有轉寰餘地了,無奈的長歎一聲,轉身去收拾行李。
月老廟。
廟祝望著入職名單,嘴角抽的比桑桑還要厲害。這兩位……
“要不我再去努力一下?人手再緊張,也不能胡鬧啊!”他迅速的拿起桌上的名單,向後廊的一個小房間走去。
走到門前想敲門時,卻被門外的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攔住。“爺爺正在招待客人,光叔叔不妨稍後。”
“什麼客人啊?”被稱作“光叔叔”的廟祝卻又有一絲好奇。能夠見到月老的大多數都是仙籍,但是仙籍卻並不需要月老來周全姻緣,所以,仙籍訪客在月老廟也算是不多見。
“東海那位。”小女孩說。“這個職位就是他親自出麵為他那弟弟謀的!光叔叔你也知道,東海島爭已經趨於白熱化,昭明太子奉上命啟程在即,不管怎麼說,長江那位也是他唯一的弟弟,總當紈絝也不是個事,就親自過來懇求爺爺,給謀個閑職。爺爺看在與東海龍族多年交情的份上,也就胡亂應了,今天昭明太子特地攜了禮品來酬謝。”
“原來如此,那另外一位呢?難道是鳳凰神女的意思?不對啊,桑桑姑娘人品端方公正,處事謹慎周全,在芙蕖做大總管的八十年間,執掌芙蕖三千修仙者從無差錯,那鬼麵蕭郎一向對她讚賞有加,怎麼也?”光叔不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