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闌最後還是如願的參軍了,坐在運送新兵的火車上,他得意的一笑,從小到大,沒有什麼事情是真正能逃脫自己計劃的,這次,也是如此!
父母不讚成他的選擇又如何?他了解他們,作為高知群體,他們對知識的尊重和渴求到了一種極端苛刻的境界,隻要搬出科研需要這個他們難以拒絕的理由,他們大抵都會同意。
何況,他現在的情況也是屬實。他的確是為了研究昆山山特有地貌而不得已選擇了一條最有利也最便捷的途徑。
至於嚴苛的軍營生涯,他早就給自己做了預算,新兵考核雖然強度可能大些,但是他經過嚴格的數據調查,發現隻要是遵守條例,退兵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下連隊之後,才是吃苦的開始,他給自己想好的退路就是著名的——炊事班!
這是個非常好的所在,不用和其他士兵一起訓練,自有一套作息規範,最重要的是——相對自由!
祝星闌可沒忘記自己來這裏的主業是什麼,反正不是真的想做那種生死無畏的戰士,他真心不適合也沒那個本事!
新兵營的生活一如他的判斷,甚至有些超過了自己的預估,疲勞且乏味,雖然訓練強度真的談不上特別大,卻也讓從小嬌生慣養的祝星闌著實吃了些苦頭。
他前十九年的人生是琴棋書畫詩酒花,一朝改變,當然特別不適應。
“怎麼,還撐的住嗎?”吐爾遜將手中的熱水杯遞給因為脫力而幾乎癱倒在地的祝星闌。
吐爾遜是X省人,與祝星闌同期,性格很樸實,也很懂事,是祝星闌很喜歡的那種可以交朋友的類型,吐爾遜善良淳樸,而且極其尊重有知識的人,向祝星闌這樣的大城市來的“知識分子”在他眼中自帶光環,加上祝星闌對自己總是和顏悅色,沒有因為自己小地方出身而輕視自己,反而百般照顧,所以兩人很快成了好朋友。
“沒事!我還不習慣而已!”祝星闌擺擺手,有氣無力的說,就著吐爾遜的胳膊站了起來。勉強坐到自己的*******。
吐爾遜一邊細心的給祝星闌按摩有抽筋跡象的小腿,一邊安慰“再忍一下就好了,跑步這個事就是個習慣,隻要越過了這個坎,很快就能適應!”
”我盡量吧!”祝星闌勉強的笑笑,這個坎,對他來說真的是很大的難關啊……
祝星闌這個人有一個很大的優點,確切的說,知識分子都有這麼一個優點,就是特別執著,尤其是在某些認定的事情上,很難改變他們的觀念。
他身體素質並不出色,理所當然的總是連累別人,被他連累最多的,除了跟他關係好的吐爾遜,就是新兵營負責帶他們這一期的班長徐圖。
吐爾遜還好說,不過左右就是時常替他疊疊被子或者按摩一下酸痛的身體或者是單獨給他開點小灶陪他練習一下某些對他來說有困難的項目,而他的班長則是比較倒黴。
每每他項目不達標,總要受到連長的點名批評,然後就是加碼的懲罰,一旦被懲罰,班長徐圖總是要跟祝星闌一起接受這種加碼練習,美名其曰“株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