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有品位,有知識的小資知識分子,祝星闌通知對美食也有著一點小小的研究,一般炊事班的夥食都是定時定量,但是味道上有點問題,不過因為超強度的訓練,士兵對食物的要求降低了很多,所以,不敢炊事班大廚手藝如何,也沒什麼人提出要求。
不過,這種情況在知識分子兼強迫症患者祝星闌同誌這裏是絕對過不去的,於是,在品嚐了幾次炊事班的菜色並提出意見卻收效甚微之後,他幹脆擼起袖子,不管鍋有多重,也要完美的將每道菜品做出至少讓人的味蕾有所享受的水平!
就這樣一個月之後,頻頻受到炊事班大鐵鍋摧殘的祝星闌的臂力,腰裏還有肌肉反而得到了比平常訓練還要更好一些的訓練成果。
看著自己勻稱的身材和飽滿的肌肉,祝星闌反而覺得因禍得福。
他偶爾還能見到鈴鐺,當然,她出現的時候大多都是來蹭飯。這女孩子吃的比男人還多,幸虧她自備糧米,否則祝星闌都無法跟班長交代。
當然,他也很心疼這個女孩子。雖然她的年齡之於祝星闌來說已經大太多了,但是就人族的換算來看,也不過是個十七八的小姑娘,但是每天卻要被動的去和凶神惡煞的魑魅魍魎還有莫名其妙的凶獸暴徒單挑,天天掛彩,月月添傷。
他知道自己幫不了她,這是她的責任和選擇,所以,無從抉擇,也不能埋怨,他能做的,就是在鈴鐺偶爾血肉模糊的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默默的摸出傷藥來給她包紮或者是在她又餓著肚子來蹭飯的時候發揮更高的水平來給她準備一些熱氣騰騰的飯菜!
而作為回報,鈴鐺往往利用一些小法術,將祝星闌帶到他想要研究的地域去做實地考察。為他的學術研究提供了極大便利。
隻剩下兩個星期,兩年的雇傭兵生涯就要結束,祝星闌在部隊撰寫的論文已經傳回了學校,經教授的指導修改被發表在一個非常重要的世界級地質刊物上,這讓不過二十一歲的他一舉成名,鮮花,掌聲和巨大的榮譽被軍營的一扇重重鐵門隔絕在外,他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難過。
經過兩年的部隊生涯,他終於發現以前的所有追求都是如此不值一提。
無論如何,他必須離開了,並不是他不能留下,而是他依舊清醒的認識到他不適合這裏,不擅長,就意味著拖累,這裏的生活,不應該有拖累存在,因為,每一個拖累都有可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你,來給我送行嗎?”祝星闌熟門熟路的打開立櫃的門,鈴鐺一如既往的順從裏麵出來。這裏,曾經是兩人見麵的秘密通道。
“不是,我是來找你幫忙的,我遇到了一個劫數,怕是在劫難逃……”鈴鐺說出了一句讓祝星闌勃然變色的話,看麵相卻平靜如常,仿佛討論的並不是自己的生死!
“會,死嗎?”
“不知道,如果知道,就不是劫數了!”鈴鐺搖搖頭,依舊毫不客氣的掏出番茄來啃。
“到底,是怎樣的事?”祝星闌問。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個來偷玉石的家夥嗎?”鈴鐺平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