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輾轉反側,他發現自己陷入了更深的抑鬱深淵,他深知這種病的後果,開始反思自己,終於找到了恐懼的根源。
“是幻夢的方向偏離了嗎?”林思思自言自語的說。“你是怎麼找到破綻的?”
“我反思過我來到這裏的所有事情,發現所有所經曆之事都算沒有破綻,但惟獨你,我沒有一點印象!”霍雲聰說“我曾經覺得是一種巧合,畢竟我都能重生,這世上想必也有其他的緣分。但是後來我發現,我所經曆的很多事情,都繞不開你!尤其是我和楊景賀的事情,好像你參合的尤為起勁!每每我想徹底忘記這個人,你總有辦法讓我重新記起他,似乎我這一次重活一世的目標並不是名利榮譽,而是楊景賀。”
林思思聽到這裏,有些啞然失笑。不錯,是她自己做的有點過。眼見因為其他的雜念,霍雲聰開始忘記很多林思思不希望他忘記的東西,她有些著急,不得不用其他的方式來督促他記得。
楊景賀開始和霍雲聰保持距離,兩人漸行漸遠,她就設計他們時常偶遇,甚至有的時候會故意製作一些有回憶用處的東西來催動霍雲聰的記憶,一如兩個人曾經一起喜歡的某部電影。某個花瓶什麼的。
就在林思思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原本總是打瞌睡的侍者忽然站起身來。直接走了過來,對著霍雲聰的印堂就是一拳,霍雲聰迅速化作一縷青煙,被收進了桌上的一個裝飾用小花瓶中。
“這是做什麼?”林思思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說。
“我算看明白了,你不是在勸霍雲聰,而是在勸我!”那侍者一扭身,重新化作一個青年男子模樣,赫然便是慕言~!
“何出此言啊?事情本來進展的挺順利,是你自己沉不住氣,這裏本來就是平澤幻境,雖然看著日久年深,其實在真正的人間界也不過是南柯一夢的時間。”桑桑說。
“不用岔開話題,霍雲聰的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就從來不是什麼出生成長壓力使然造成的情緒崩潰,我們要解決的問題是他那個不正的三觀和對感情的看法!”慕言冷冷的說。“他以後會成為影響世界的經濟學家,為人師表,那種事情會成為他人生中最大的汙點,決不能姑息!楊景賀是他最執著的所在,他以後的漫天醜聞都是因他而起,為以後計,讓他明白一個不在乎他的楊景賀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有什麼不好?”
“你歧視他們這種人?”桑桑皺著眉聽了半天,終於問。
“不,我隻是尊重人族的生存理念!”慕言自己坐到桑桑麵前,一雙原本透露濃厚玩世不恭意味的眸子忽然變得無比嚴肅。“怎麼活著都是一生,沒有必要去自尋煩惱!這種事情本來就違反自然倫常,就算是在熱衷甚至真的有愛情的成分存在,不被天地人倫所祝福認同,也不會有好的結果!你不能因為覺得這事值得同情,或者跟其他人族那些不知道後果,隻知道看臉而忽略一切的無知少男少女去學!”
“可我覺得這是他的一生,他的愛情,他有權自我掌控,沒人能代替他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