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嘉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了,雖然每個月都彙錢過去,前幾年,父母會原封不動的將錢退回來,這兩年,似乎改觀了一點,開始收下她的彙款。
上個月,母親來到這裏看她。差不多十年不見,親人相見,卻也相顧無言。
“他對你好嗎?”楊太太望著已經長大成人且已經悄然步入中年的女兒,有些小心翼翼的問。
楊嘉隻是點點頭。心內卻隻是一聲涼薄的歎息。好,或許吧。
“你們為什麼不要個孩子?”楊太太有些好奇的問,江上舟和楊嘉,都算事業有成,已經有能力要一個孩子。
“這是我們的事,謝謝您關心!”楊嘉很不耐煩的將話題扯開,也不管母親是否尷尬。
當桑桑將喝醉的江上舟扶到江上舟的座駕上的時候,江上舟已經徹底陷入了之中,桑桑並沒有將車開到江上舟指定的地方,而是直接開到了楊嘉的房子。
敲開門,楊嘉有些驚訝,目光在桑桑和江上舟的臉上來回巡視。終於還是認命的將兩人讓進屋。
兩人合力將江上舟放到臥室的床上。在客廳的飄窗前的沙發上相向而坐。
“你會想多嗎?”桑桑放下茶杯,問。
“盡量不想。”楊嘉露出一個自己都無法相信的笑容。她的心裏很清楚,這麼多年來,她依舊保持著這可笑可悲的嫉妒心。
“下次,不要讓他喝這麼多,喝酒傷身!”楊嘉隻是清淺的說了一句,以喝茶來掩飾尷尬。
桑桑定定的看著這個女人,心內歎息更甚。
“你,會跟你那個同學走嗎?”她忽然問,楊嘉很納悶的望著桑桑。
“你知道的不少啊!”楊嘉自嘲的一笑,或許,早就有人在期盼著代替自己的位置,隻是自己還懵懂無知罷了。也對,她和江上舟,算什麼呢?到底,什麼都不是!
他沒有說過他愛她,一次都沒有,也沒有給他們的關係定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許,這麼些年來,他等得,真的隻是一個自己先提出的分手。
昨天,當肖子岩在一起請自己喝茶的時候,向自己提了一個建議。
那是以一枚古董粉鑽為主石做成的鑽戒,大名鼎鼎的,一生隻能定做一枚的鑽戒,獻給一個男人,一生唯一的愛,肖子岩是個很浪漫的人,鮮花美酒,玫瑰鑽戒,一般的女人很難抵擋。但是楊嘉隻是覺得有點好笑。
她沒有心動,卻隻是有些疲憊,或許,真的應該像母親所說的那樣,考慮一下,去尋找一個值得的歸宿。
雖然,她依舊,愛著江上舟,說來大家或許不信,自十七歲那次迷迷糊糊的事情之後,她和江上舟在一起十幾年,卻秋毫無犯,兩人雖然住在一起,卻總是分房而睡,最近幾年,甚至連聊天的時間都少的可憐。
或者說,兩人正在逐漸漠視彼此。說不出為什麼,但是這就是事實。可奇怪的是,兩人依舊對對方的私生活極為關心和,甚至互相找私家偵探調查對方,每每對方和“可疑的異性”有交集,另一方的心內總是猶如被烈火煎熬一般的難受,但是從不宣之於口。
這是一種痛苦而畸形的折磨,甚至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有好幾次,兩人選好了時間,地點,甚至做好了談判的準備,但是相對總是無言,默默的吃過飯,默默地離開,一左一右,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