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立馬吻住他(1 / 3)

千色鬆了口氣,她要的就是她這句話。

阿爾緹妮斯也鬆了口氣,想她可是給她弄了個爛攤子,不收拾好,可沒臉見她。

“言歸正傳,有些事需要你幫我。”

“你說!”不管什麼,她都會幫她。

雖然兩人交往不深,甚至相處的時間隻有短短的幾個小時,但總覺得彼此是能夠信任的。

這種感覺實在很奇妙。

千色在電話裏詳細地交代了一番,阿爾緹妮斯一邊聽,一邊連連點頭。

薩魯已經緩過來了,聽阿爾緹妮斯說話,便知來電的是何人,原本以為可以脫離苦海,不用和老婆裝陌生人了,哪想到人家受了傷,暫時回不來了,他的老婆大人竟然還很講義氣地要幫人家繼續頂下去。這讓他情何以堪?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阿爾緹妮斯的注意力全放在通話上,牢牢記住千色的交代,“行,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絕對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幫你辦妥。”

“謝謝……咳……咳……”千色在那頭咳嗽起來。

“你不要緊吧?”聽起來,咳得好似很厲害。

“咳……沒……咳……沒……咳……事。”說是沒事,可隻有千色自己知道她咳得胸都疼了。她忍著喉間的癢痛,繼續道,“總之,若是有什麼事,你就打這個電話聯係我。”

“你放心,我不會有問題的,倒是你,趕緊去休息。”阿爾緹妮斯真怕她咳得斷了氣。

“咳……咳……對了,你拿到東西了嗎?”千色捂了捂嘴。

這通電話雖然是經過安德魯同意才打的,但她不許他待在身邊,他現在就在門外,要是時間長了,難免他會耐不住衝進來,她必須長話短說。

“還沒有。”阿爾緹妮斯抱歉道,“他們最近都不在WFP,據我所知是被派出去調查一些事情。”至於是什麼,她就不清楚了。

千色有些失望,但知道不能操之過急,“是嗎?那……”

“你放心,他們一回來,我就會動手。”阿爾緹妮斯回道。

“嗯!”她現在鞭長莫及,隻有靠她了。

阿爾緹妮斯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道:“能不能問問你要那些東西幹嗎?”

千色似乎猜到她會問,倒沒有太過吃驚,“我有我的原因。”意思就是不想說。

“好吧,你救了我,我幫你是應該的,但我要你保證,這不會傷害到他們。”害人之事,她堅決不會做。

“我保證!”千色握緊電話,沉聲道。

阿爾緹妮斯雖然看不到她,但聽她的語氣,她選擇相信。

該交代的事情已經交代好了,千色正想收線,電話那頭的阿爾緹妮斯又問道:“你知道慕容悠嗎?”

聽到這個名字,千色差點握不住電話,咳嗽聲再次響起,咳得比之前更厲害。

阿爾緹妮斯淡淡道:“你果然知道!”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她緊張地問道。

阿爾緹妮斯沒有正麵回答她,反而又問道:“你愛不愛狄克?”

回應她的是千色急促的呼吸。

“又不想回答?”她有太多秘密,令阿爾緹妮斯越來越好奇。

過了好久,千色才回道:“是不是他對你說了什麼?”

他們會在一起不過是建立在那夜的意外之上,她有她的原因,而他卻是為了贖罪。她不在的兩個星期,與他相處的都是這位王妃,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倒沒有,隻是感覺。”還有就是凱洛貝羅斯說的,她像極了慕容悠,讓她在昨夜有了一個假設。

千色緊抓著電話的手,放鬆了一些,“你……不要問!”眼下,太多的事情讓她糾結,她不願去多想。

阿爾緹妮斯歎了一口氣,“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怎麼看待彼此的,不過我的感覺就是,他在意你,很在意,隻不過逼著自己忽視你。而你,我看不透,你既然是白烏鴉的人,接近他又是什麼目的?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是要傷害他,或許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你不想說,我便不問,隻是有很多事若是老壓抑著,痛苦的隻會是你自己。”

她不信千色對WFP元帥沒有感覺。她能感覺到,千色身上似乎壓了好多包袱,一個比一個沉……

“你不明白,若是你……”若是她也如她一般,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怎會去談感情?

“你不說,我當然不會明白。”阿爾緹妮斯氣惱地喝道,“要是你願意,我可以……”要是再這麼下去,總有一天,她會把自己壓垮的。

千色打斷她,“不,你已經幫我夠多的了。”救她,不過是因為自己的良心,其他的,她沒必要知道,知道越多,危險越大。

“你真是一個不可愛的女人。”她都表明立場會站在她這邊了,她還拒絕!

“你也一樣。”喜歡管閑事並不是個好習慣。

“若是我們在正常情況下相遇,我想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吧。”

“或許吧。”答案是肯定的,隻是她不想讓這位王妃把她想得太好。

“好吧,我不問了,有情況我會聯係你,你好好照顧自己,頂著別人的臉做人,很累的。”雖說人本身就是戴著無數麵具生活的,但她這個麵具要麻煩得多。

千色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養好傷,還有……她撫向自己小腹,內心的苦澀更濃。

掛了電話,阿爾緹妮斯也沒從薩魯身上下來,腦子裏開始盤算起來。

“露娜!”薩魯忍不住了,她又沒經過他的同意擅自決定事情,這讓他非常不高興。

“什麼?”阿爾緹妮斯問道。

薩魯用胳膊撐住身體,仰起身,與她對視,“你想繼續?!”

“當然!”她受傷了,回不來,不繼續還能怎麼樣,總要等她養好傷吧。再者,自己還得為她清除一些可能存在的障礙。

“我不準!”他吼,好不容易等到那個女人的電話,以為可以結束了,現在要他繼續裝不認識,他辦不到。

“不準也得準。”她笑得很嫵媚,淩亂的頭發,讓她看起來性感得像隻小野貓。

薩魯的心撲通撲通亂跳,這是美人計,他不可以中招,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阿爾緹妮斯趴在他的胸膛上,慵懶地說道:“你不會願意我一輩子不理你的,對不對?”

對付男人,尤其是愛自己的男人,要用軟的,硬的不行。

薩魯的氣焰被這句話堵得隻剩下一絲煙塵,“我……”

阿爾緹妮斯立馬吻住他,不讓他再說下去。

“露娜……”他喘息著。

“嗯?”

“我可以同意,但要有個期限。”

“一個月,不,一個半月。”千色說了,傷起碼要一個月才能好。

薩魯無奈地看著她,不情不願地說道:“好吧。”

想要知道慕容悠的事情並不難,因為她在WFP太出名了,阿爾緹妮斯根本不需要費力,情報就源源不斷傳過來。她那充滿朝氣、像陽光一樣受人歡迎的兒子凱洛貝羅斯立了大功,隻要讓他假借尋母名義,混入WFP,找人聊天,凡是女人,不管已婚未婚,對著這麼一張帥氣的臉,都是不可能藏住話的。

隻是三天,阿爾緹妮斯對慕容悠已經熟悉到跟認識了好久一樣,除了讚歎和惋惜,她找不出其他詞語來形容自己的感受。這樣一個女人這麼年輕就病死了,太可惜了。還有,兩個男人搶一個女人,還是兄弟,真是慘烈。不過這也難怪,這樣一個女人的確很容易讓人愛上。還有,Memory和她如此相似,也讓阿爾緹妮斯震驚不已。像成這樣,簡直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就連性格也相似,真是不可思議!雖然和千色沒相處多久,但她向來會看人,這是偵探必須會的一種技能。從凱洛貝羅斯收集回來的那些情報裏,她也找出了很多東西。人在閑談他人的時候,往往會真實地反映出那個人的一切。據她判斷,她們不僅長得像,性格也相似。這會讓她之後扮演千色容易得多,扮演她跟扮演慕容悠沒有什麼區別。

雖然她答應千色,不再過問她和狄克的事情,但她有自己的考慮,要讓狄克相信她和薩魯沒有曖昧,隻能從這裏入手。男人有一根軟肋,那就是對深愛的女人都會有那麼一點庇護心理。狄克自然也會庇護千色,這跟愛屋及烏是一個道理。她篤定狄克對千色不是沒有心的,他的忽視隻是假象,她必須很好地利用這一點。不僅是幫自己,也是幫她。她實在不想千色最後什麼也得不到。

過了幾天,阿爾緹妮斯出現在了WFP,仍是千色的模樣。引起的流言飛語,就像蝗蟲過境一般,想避而不聽也不行。她早已預料到了,她可是當著很多人的麵把薩魯拉走的。她來,就是為了消弭這些流言,力挽狂瀾。

當狄克再次看到她的時候,比誰都震驚,隻是他掩飾得太好了,直接漠視了她的存在。但娜娜和卡爾卻不一樣,他們完全是母雞保護小雞的心態,對阿爾緹妮斯充滿了敵意。水性楊花的女人,他們可不喜歡。即便她長得像悠也一樣,要不是她是目擊者,對王妃被擄的案子有幫助,他們可不想請她來。不過就算他們不找她,她也會想方設法過來。

阿爾緹妮斯佯裝無事,鎮定地道:“又有線索了?”

狄克點頭,始終與她保持一段距離。

“親王呢?”娜娜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阿爾緹妮斯能看得出她眼裏的敵意,她很明顯是在問,你們不是正打得火熱嗎,怎麼沒一起來?她自然是避而不答,薩魯當然不會來,因為她勒令他,好好在酒店演他的喪妻悲情戲,相信凱洛貝羅斯和護衛們會好好監視他,不會讓他亂跑。沒辦法,她可是被白烏鴉擄走的,跟喪妻有何不同?管他呢,反正又不是真的。

“娜娜!”狄克喝道。

娜娜憋了一肚子火氣,但在這個時候也不好發作。

“跟我來,又找到一些人,你看看是不是案發時出現過的。”狄克很平靜,但那雙手卻握得死緊,其實他比誰都想問她走了後都做了些什麼。

進入會議室後,阿爾緹妮斯看著那些人物照片,明知道那些人都不可能是嫌犯,卻不能言明,隻好一看再看。

娜娜的脾氣很直,見她完全沒有愧色,滿腹怨怒,為了避免自己像潑婦那樣罵街,隻好選擇眼不見為淨。她需要打一下沙包,好好泄憤。卡爾自然跟著她去,沙包可是公有財產,打壞了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