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癱在地上大口的喘息,陳永行在幫琴紱處理著傷口。傷口直接被水箭貫穿,流了很多血。好在血液顏色鮮豔,看來是沒有毒性。撒上特製的金創藥以後,很快便止住了血。隻需要靜養幾天,便能恢複。
“這東西是什麼做的,竟然這麼堅硬。”羅可掏出剛才刺中怪獸的匕首,摸著卷刃的地方說到。
“我想我知道是什麼。”陳永行一邊收拾急救包,一邊說到。“如果我沒猜錯,這是中國傳說中的四大神獸之一——玄武。”
“什麼,還有這等事情。那我們怎麼辦,能打的過它嗎?”
“不知道,聯想到我表叔說的那個關於袁大仙承諾這裏風調雨順的故事。剛才我們遇到的這隻水獸很有可能就是四大神獸中主管北方的水神玄武。不過,從剛才這怪獸的形體上看來,這玄武獸更像是蛇於龜的雜交體。”
“雜交,不可能吧。要知道蛇和龜可屬於不同的類別。怎麼雜交?”羅可對動物的了解十分深刻,自然知道雜交的可能性問題。
陳永行搖了搖頭說:“你說的是生物上的問題,我說的不是。傳說中對於玄武的形體有三種解釋,其一是玄武就是龜。其二是最廣為流傳的說法,這種說法指玄武乃龜蛇兩者合一。這在《楚辭·遠遊》洪興祖的補注中有被提及,書曰‘玄武,謂龜蛇。位在北方,故曰玄。身有鱗甲,故曰武’。其三,其實是第二種說法的衍生,就是指龜蛇交配以後,所產之子才命曰玄武。”
羅可本想繼續安慰自己的觀點,說神話什麼都是假的。可剛才擺在眼前的就是事實,那森森的白牙,現在想起來都不由得渾身打顫。想到那水獸,羅可不由得想起了救了自己一命的琴紱。看了看蜷在一旁的倩影,羅可問到:“她沒事吧?”
陳永行皺了皺眉,看了看那單薄的身體。搖著頭說:“還好,那東西沒毒,隻是皮外傷。但是傷口很深,但用了藥,止住了血。隻是這裏的溫度和濕度很不適合養傷。”
“那她會不會……”後麵的話羅可沒有說,而是用手做了一下拉脖子的動作。
陳永行苦笑了一下,換做平時。身為合和期的高手,這點傷,再加上這特製的金創藥,說她會死,打死自己也不會相信。可現在不一樣,這環境。每天被水這樣泡著,傷口很容易就會發炎腐爛。再加上那凶猛的靈獸,對於一個右手不能用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危險。從那怪物最後兩道水箭的威力來看,自己幾人也不一定能頂住它的攻擊。如果這裏真的是連接外麵的三潮水,那麼下一次漲水的時候就是幾人的死期。
看著陳永行那憂慮的麵孔,不用問,羅可已經知道了答案。對於琴紱,從飛機上開始。羅可就有著一種很難表達的情緒。她是第一個在自己全力以赴的情況下把自己打敗的女人,她的美麗與魅力渾然天成。讓一向不怎麼注意女性的自己對她有了一種別樣的情懷。可他知道,在過去的一年多裏,她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落在自己的二哥身上意味著什麼。對於愛情,說實話,以前對於學業和武術的癡迷,讓他沒有時間去了解。他也並不明白自己對琴紱這種朦朧的情懷算作什麼。可他隻知道,隻要能看到她,就是他最開心、快樂的事情。可是,這樣一個女人,卻因為自己而受傷。自己一直癡迷於武學,可就這樣,他卻依然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孱弱,很大程度上,這嚴重打擊了羅可的自信心,而進一步的在他的修行之路上,播下了一顆不好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