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昭
一個溫煦的春天。風,把我吹得渾身發懶,我怎麼享受春的給予?說不清。
我生在一個春夜裏。漫漫春夜,我隻是做夢,用童稚的心去編織我的未來。然而,夢終歸是夢。
父親愛給我講那個“大饑餓”和“大革命”的故事,講得多了,我就不愛聽,他還是飽含激動地講。
勞碌一生,父親沒創出奇跡,卻給他的兒子一個美好的寄托。
父親沒告訴我怎樣走路,怎樣才能很快走進父親的希望。
我小心地走著,覺得路好長好長。父親盡量把路給我鋪平,他的力量太小太小。我讓父親歇歇腳,告訴他兒子不需要幫助!他含著淚,看著我艱辛地,摸索地,倔強地走下去。不知不覺中知道:路讓父親給走了一半。
路,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走得完整,不知道怎樣走才不至於像父親那樣疲乏。
哦,一條少年路!該怎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