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見了,不禁跪下,苦苦哀求,口中說道:“王爺,行不得啊,行不得啊!我家主子是無辜的!這個藥包,我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啊!還請王爺能夠明查!”小桃見主子受冤,心中一直非常自責。畢竟這個藥包是在薔薇軒中發現的!她自責自己人在這裏,但沒有將薔薇軒給看管好,以至於給歹人有了可乘之機!韓修德見了,口中更是斥道:“惡毒的主子,必有刁鑽的仆人!你家主子行事這樣,你也定然不是個好東西!保不定,此事也是和你有脫不了的幹係!”他想了一想,對著左右眾人說道:“來啊,將桃兒也重重抽上三十皮鞭,以示警戒!”許瀲灩聽了,忙將小桃藏在了自己的身後,她對著韓修德大聲說道:“王爺,小桃還小,她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的!王爺若是要懲罰我,就盡管懲罰我一個人好了,何必連累了小桃?她還隻是個孩子!”
小桃見了,便哭泣著說道:“主子,主子,不用這樣,小桃寧願皮鞭都抽打在我的身上!主子,我們是被冤枉的!”說著,小桃已然是泣不成聲了。她跪著向韓修德說道:“王爺,主子是被冤枉的!其實主子是一個很好的主子!體恤下人,善良!什麼都不要求!王爺,還請王爺好好明查!”可是這些話,韓修德是一點兒都不能夠聽進去,他冷冷地吩咐:“來人,將她們都給綁了在這院中的樹上,狠狠抽打!”這些家丁們得了韓修德的吩咐,走上前,對著一臉悲戚之色的許瀲灩說道:“對不住了,六夫人,我們也是奉王爺之命辦事!”
說著,其中有兩個家丁,便揮舞著長長的皮鞭,在許瀲灩和小桃身上各抽打了幾大鞭!頓時二人的身上是皮開肉綻!小桃忍不住疼,嗚嗚地哭了出聲。許瀲灩內疚地說道:“小桃,你跟著我受苦了!韓修德,你有種就對付我一人!何必跟一個小丫過不去,韓修德,你一個大男人,竟是這樣的心胸麼?”韓修德見了,更加惱怒,他大聲說道:“賤人,還跟嘴硬!來啊,給我狠狠地打!”這個時候的許瀲灩和小桃,已然是被鞭子抽打得疼得昏了過去。
韓修德見了,殘忍地說道:“來人,將水潑醒!”正在這時,薔薇軒外忽然匆匆來了一人,他見了此情此景,心中是大為哀痛,來人疾呼道:“王爺,住手!”說著,他的身子已是飛速來到了韓修德的身邊。他見了被綁到在樹上的許瀲灩和小桃,心中更是大為難過,他對著韓修德大聲說道:“王爺,你不該這樣!”
此時的韓修德已然是被恨意蒙蔽了眼,他冷冷說道:“李子卿,你不過是我府中的管家,請你記得自己的身份,不要插手我的家事!”李子卿聽了,心中依舊是不依不饒,他大著聲音,據理力爭,說道:“王爺,你何必定要如此?萬一六夫人她真的是被人陷害了呢?此事,還望王爺能夠細查!萬不可草率行事!”李子卿還在一旁苦苦相勸。
李子卿走到許瀲灩的身邊,看著她被冷灰澆濕的濕漉漉的臉,心痛喚道:“六夫人,六夫人……”此時的小桃已然醒了過來,她看著李子卿,口中苦苦哀求說道:“總管,李總管,你可是要救救我們主子啊!主子她心腸這麼好,這件事情,主子是被人冤枉的!”李子卿聽了,心中不禁一驚,田清心是中了砒霜之毒,但是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清心她自編自導的一出戲?是為了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專門來陷害許瀲灩的?這件事情,他是定要好好問一問清心的。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狠勸韓修德放下了手中的皮鞭。
李子卿說道:“王爺,我覺得這件事很有蹊蹺!六夫人和清心不過就見了一麵,二人之前可謂說是素不相識,有何來殺心呢?再說,若是六夫人處心積慮地要還是清心的話,又會將這件事做得這樣粗枝大葉的呢?除了六夫人,這府中可是還有好多人見過清心姑娘來過六夫人的薔薇軒!這些人,可都是人證啊!我不信六夫人的智商是如此之低,白白地給人抓了把柄!”
韓修德聽了,惱怒說道:“李子卿,你不要太自以為是!想當初,你不過是一個落魄的文人,落了榜單,是我愛惜你的才華,收留了你在府中,才有了你的現在!”李子卿聽了,沉吟說道:“王爺,此事是一碼歸一碼,現在當務之急,是六夫人究竟有沒有陷害清心!”他說完這話,心中不禁覺得說不出的苦澀,爹,你的仇,我李子卿是一定替你們報的!我一定會將韓修德的人頭呈現在了你的墳墓前!李子卿記著這段血海深仇,將身子轉了過來,對著韓修德說道:“王爺,還請你收起怒氣,將我的話,好好聽上一聽!”
此時的許瀲灩,已經慢慢悠悠地醒了過來,她看著身旁傷痕累累的小桃,眼中流露出說不出的歉疚。李子卿見了,不禁一陣驚喜,他忙走到許瀲灩的身邊,低聲說道:“六夫人,你醒了?”目光中自是說不出的欣喜之色。此時的韓修德已經注意到了,許瀲灩已經蘇醒過來了,韓修德便也上前冷冷說道:“李總管,你管的太多了罷!不管怎樣,許瀲灩是我的妻子!你隻管你做好你一個管家的本分就好了!”他看著一語不發的許瀲灩,本以為她會受不了酷刑,很快就招認的,可是他驚訝地發現,她雖然瘦弱纖小,可是她的神情看起來是那麼的倨傲,韓修德的心似乎悸動了一下,他冷冷說道:“許瀲灩,這鞭子也打了,你是招還是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