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修德聽了,冷冷說道:“許瀲灩,我不過今天對於冤枉了你,表達一下同情,不過看來,你果然是不識抬舉!”他對著身旁的李子卿說道:“李總管,既然六夫人不願意,你派幾個人將她抬到我的書房去!”李子卿聽了,看著蹙著眉頭,一臉憤怒的許瀲灩說道:“六夫人,還請就去罷!”話音剛落,就見韓修德身後已經走來了好幾個健壯有力的仆婦,她們上前,容不得許瀲灩反抗,就將許瀲灩一路架著往藕香榭而去了!
許瀲灩見了,不由大聲對著小桃說道:“小桃,小桃,我要你也要跟著我……”小桃見了韓修德可怕的目光,隻是不太敢上前。韓修德看了看李子卿一眼,李子卿會意,馬上說道:“小桃,你也去王爺的書房侍候罷!”小桃聽了,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對著韓修德好生行禮,口中說道:“小桃謝過王爺!”說完了這話,小桃就馬不停蹄地往許瀲灩身後而去了。
韓修德冷冷地看著李子卿說道:“李總管,這裏沒你的事情了,你可以下去了!”李子卿看著韓修德手中握著的那個香囊,不禁問道:“王爺,這個香囊真的是田姑娘的麼?”他的心裏很緊張,可是又不能讓韓修德看出任何的破綻。隻見韓修德聽了,看著李子卿說道:“李總管,你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的?”他的口氣不禁很是懷疑,李子卿聽了,趕緊說道:“我也是無意之中看到田姑娘有那麼一個的,但是心裏究竟也是不能確定!”韓修德聽了,說道:“你下去吧!這件事,本王爺我自會處理!”
他默默地看著李子卿離去的背影,自己一個人,慢慢走出這薔薇軒,走過假山花園,最後走到了田清心所在的紫菱苑。還未到了苑內,鼻中就聞到了陣陣濃烈的藥味,隻見紫菱苑內,田清心的幾個小丫鬟正忙著在苑內一處煎藥呢,韓修德凜了凜神色,穿過一個長長的回廊,徑直到了裏麵,他將疑惑放在了心裏,到了田清心的房裏,卻看到田清心正躺在床上,一陣一陣地咳嗽呢!
見韓修德進了房間,田清心方止住咳嗽,看著韓修德,似乎要勉強支撐著自己起來。韓修德命房中的丫鬟都退下,問田清心:“清心,你怎麼了,身子又不好了?”田清心聽了,馬上說道:“是啊,修德,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連著三天一直咳嗽,腹中也是疼痛,是以就躺在這床上,哪兒也未曾去!哎,我也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來是之前的舊疾複發了罷!”她這話說到這裏,韓修德心中已經明白了,田清心是說她今次的咳嗽,是源於從前在戰場上救過他而引發的毒傷。
韓修德自是會意,心中不由劃過一陣內疚,他輕輕說道:“清心,這麼說你這幾天一直在這裏,哪裏也未曾去?”田清心聽了,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她又咳嗽了一會,方慢慢說道:“是啊,修德,我這幾天真的哪裏也未曾去啊,我不知道你為何要這樣說?莫不是府中發生了什麼事兒?”
韓修德一聽,便歎了口氣,坐在他床沿,說道:“府中的確是發生了一件事!”田清心聽了,不由問道:“哦,修德,是什麼事情?”說著這話時,她是一臉的納悶疑惑。韓修德見了,搖頭歎息道:“清心,看來你在這紫菱苑中,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告訴你,春情的眼睛在府中被人毒瞎了!”
話音剛落,田清心就情不自禁地呀了一聲,口中說道:“什麼,春情姐姐的眼睛被人毒瞎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我竟是一點都不知道呢?”韓修德看著她的眼睛,目光清澈,看樣子……是不是清心的確是無辜的?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田清心繼續說道:“那麼,修德,那下毒之人,你找到沒有?”她說著這話,可是注意看著韓修德臉色,隻見韓修德聽了這話,說道:“沒有。不過……春情在眼睛還未毒發之時,從地上撿了一個香囊!”說著這話時,韓修德異常的小心。
田清心便慢慢吞吞地說道:“是麼,什麼香囊,可不可以拿來給我看看?”韓修德便看著田清心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香囊我帶在身邊了!”田清心便止住咳嗽,笑嗬嗬地說道:“修德,是麼?你帶在身邊了?是什麼,可不可以給我看一看?興許我認識呢!”韓修德聽了,心中略一遲疑,可還是從懷中掏出那個繡著一對玉如意的香囊,香囊發出淡淡的香氣,田清心將這個香囊放在自己手中瞧了瞧,忽地說道:“修德,這個香囊,怎麼和我的一個,竟是一模一樣的啊?”
韓修德聽了,心中不禁更是疑惑,但見田清心從自己的裙衫下,解下了一個小小的香囊,放在自己的是右手中,和她左手的香囊是一模一樣!韓修德見了,不禁擰了眉頭,說道:“清心,這個香囊……真的和你的是一模一樣的?”田清心聽了便笑道:“可不是!還真的是一模一樣的呢!哎……我說,要是別人見了,興許心中一定認為是我做的呢,幸虧我身上一直係著!”田清心是半開起玩笑來。韓修德便將她左手的香囊收走,慢慢說道:“清心,你繼續休息,這……當然不是你!實話和你說了罷,你從春情手中見了這個香囊,心中還是很疑惑的!所以就來問問你,不過,我還是很懷疑的!你這樣善良,善解人意,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現在我果然都知道了!當然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