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瀲灩驚覺這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夢而已,便朝著韓修德緩緩說道:“沒事,我沒事!隻是一場夢魘!”說著這話的時候,她將自己的氣息撫平,韓修德在旁默默地看著她,終於緩緩說道:“是不是……之前的我,對你做的太過了!”他平靜地說著,許瀲灩聽了,隻是苦笑,該在怎麼說呢,的確大半是因為自己在府中呆的不開心,剛進府的時候,他……的確是嚇著她了!可是想到自己已經尋到了出府的秘密,她便覺得自己惡意容忍他的種種不好,反正這以後的不久,他們是再無什麼瓜葛的了!因此她隻是淡定地說道:“不是,我就是夢見了我的娘親了!好了,你繼續睡吧!”
韓修德聽了,將燈盞放在了桌上,熄滅了燈,屋子裏又恢複了黯淡,隻剩下月亮灑下來的餘暉,韓修德和許瀲灩卻是都不能好好安睡了,二人的心緒自是各異。許瀲灩看著窗外皎潔的月色,想著自己已經在這王府度了有三個多月了,其中所經曆的害怕、恐懼、傷心不能一一敖述。她默默地歎了口氣,韓修德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當然也是不能入睡,其實他是在反省自己。
他雖然脾氣不大好,可到底不是個昏庸的人,他知道許瀲灩入府不久,根本就沒有這許多的膽子來操弄這一切,似乎……這些事情,也都太過於巧合了!巧合的他當然要懷疑一個人!對於自己父親的死,他當年年幼,更多的是遷怒於別人,遷怒於許瀲灩的父親,但是現在想來,這些鄉鄰似乎也有許多難為之處!畢竟,許瀲灩全家,當時給予貶謫流亡中的韓修德父母,還是有許多幫助的!要不然,他的父親也不會因為要求兩家結下了秦晉之好。想到此,他不禁也是深深地歎了口氣,韓修德啊韓修德,對於你身旁的這個女子,你是不是做錯了什麼?許瀲灩也聽出了他的歎氣聲,二人更是心照不宣,她本想說:“王爺,你也睡不著?”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吞了下去。
她不想和他牽扯更多,畢竟,他們本來就不是來自一個階層的人,生命中,是不該有此交集的,此時她的受傷的頭,其實已經一點不疼的,隻需靜靜地將養幾天,也就都好了!這樣胡亂地想時,卻發現自己的一隻手被他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心很溫暖,溫暖的出了汗,她的心內不禁一顫,將他的大手默默地給拿開,可以那隻手還是固執地握住了,不讓她的手兒放開。她試了幾次之後,便就無奈地放棄了,好吧,反正她現在他的地盤,還是……任由他這樣吧!半響,在皎潔的月色下,在這寧靜的夜晚,在清涼的床榻上,她聽見他這樣說道:“瀲灩,其實我……”他想說,其實自己一生中,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和父母流亡的那幾年。
他說的是實話,其實對這個王府,他並沒有多少感情,相反倒是在流亡途中,雖然生活艱苦,可到底他是過得自由自在。他擔心自己將這話說了出來,不但許瀲灩不會認同,反而會招致她的嘲笑,是啊,誰會信呢,放著好好的王府的富貴日子不過,偏還去留戀那個朝不保夕的日子?是以,他便決定還是幹脆什麼都不說好了。他握著許瀲灩的手,轉了一個話題說道:“你的頭,怎樣?我承認我那次太過生氣了,力道大了些?”她聽了,隻是婉轉苦笑,口中說道:“王爺,我真的沒事,你安心地睡你的覺罷!”
許是覺得她這樣淡淡地無謂地說與,徹底地讓韓修德不高興了,因此他倒是將她的兩隻手,都給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裏。許瀲灩覺得不適,她扭捏了幾下,韓修德卻猛地附身到了她身上,他口中溫熱的氣息撲散在了她的頸脖和衣領中,她當然很驚惶!直覺告訴他,他一定又要做那樣的事情了!果不其然,韓修德低低地在他耳邊說道:“瀲灩,你不要怕,這一次,我保證我很溫柔!”他說這話的時候,的確在語氣之間,已經是顯得很溫柔了。許瀲灩的心口不禁一顫,韓修德的手已經緩緩而下了,她莫名地來了一句:“王爺,你能不能去找其他的幾位姐姐呢,清心姑娘那裏,也是可以的!”
韓修德一聽,卻是心中憤怒了起來,他大著聲音說道:“許瀲灩,你這是在激我麼?你可真是不識好歹!”話雖這樣說著,可是這往下遊移的手,卻是一刻也沒有消停,漸漸地,許瀲灩的衣衫就已經滑落了,他當然不是第一次要她,可是這次,卻是在一個平和的溫柔的狀態下進行的,她可是真的心中不習慣呢!韓修德覺出了她的緊張,在她耳畔說道:“瀲灩,我說過的,你不要害怕,其實這是一件美妙的事情!”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的唇就滑進了她的芳香的口裏,她無力反抗,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無力地看著窗外,她知道,此時不過是半夜,離天亮的時候,可是還早著呢!窗外清涼如水,滿室都是清風吹進來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