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無毒不丈夫(1 / 2)

屍胎塚是一種害人的霸道風水術。

邪門風水師,為奪他人前世今生造化,常常在別人祖墳、家宅風水上動手腳。但這辦法太明顯,容易被人破局。於是,有些厲害的邪門風水師,發明了一種非常歹毒的術法,這種術法專門針對有女兒的旺族。

男方與女方喜結連理。

男女洞房後,男方迅速將女方害死,埋在特殊風水地脈上,再通過開壇祭祀儀式(古人常用童男童女祈壇。現代社會,這事做不了,有些用成精童猴代替),讓女方屍體不腐爛,體內形成屍胎。

屍胎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胎兒,而是一種叫“小廆”的鬼玩意兒。

至於人死了體內怎麼形成的小廆,具體原理不知。

按二叔所說,結婚洞房後,因女方體內留有男方八字氣息,邪門風水師就是通過這個八字氣息在女屍體內培育小廆。

小廆成形後,邪門風水師通過法咒,將它從母體內取出,養在家裏,就可源源不斷攫取女方旺族前世今生福報。

白發蛇臉老頭,很明顯就是歸南鳴家養的邪師。

他會驅猴,自然也會驅蛇!

當年陳大剛弄得一顆無價之寶火雲丹,白發蛇臉老頭故意驅蛇嚇他們一家。隨後,歸右任扮成大師來拯救,不僅騙取陳大剛的火雲丹,還讓他答應將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自己兩個兒子,意圖通過培養兩個“小廆”來攫取陳大剛一家的氣運。

雙方的運勢開始急速傾斜。

現在看來,陳清屍體內的小廆已經成形,估計近期就要被催生。

小廆這玩意兒,一旦將陳大剛家裏氣運吸完,馬上就會吸與陳大剛沾血緣其它親戚氣運,最後無處可吸,便吸周圍無關之人。氣運無法滿足它之後,開始茹毛飲血,荼毒人命,可謂陰毒之至。

可我有一點卻想不通,為什麼陳清和歸南放完婚後,卻同時死了?按道理,培養屍胎塚,並不會損害男方歸南放的性命。

我突然想到大宅院時白發蛇臉老頭唯唯諾諾向歸南鳴彙報的一幕,便問陳諾:“你姐夫歸南放死之前,與他弟弟歸南鳴之間關係怎麼樣?”

陳諾說,很不好,兩人為奪家產勢如水火。

“他們的爹歸右任呢?”我問道。

“幾年前就死了。”陳諾回答。

我心下了然。

真是無毒不丈夫。

歸右任死了,歸家的產業自然由歸南放、歸南鳴同分。白發蛇臉老頭本是歸家養的邪師,可從四合院情況來看,歸南鳴肯定已將他收之麾下。

必然是歸南鳴害死了自己哥哥,獨吞家產!屆時,他再如法炮製,娶陳諾加以害死,再在陳諾體內培養出一個小廆,兩個小廆為已所用,他這是想上天啊!

王八犢子拿刀砍我一頓,我現在肚子裏還憋著一股氣。

他動用了這麼多手段,對陳諾自然勢在必得。

我這人沒啥底線,但有原則。最大的原則是不能眼睜睜看著朋友被害。

陳諾與我僅一麵之緣,卻毫不猶豫花四五十萬幫我,這朋友我交定了。

我理了下思路,把自己在大宅院看到的情況告訴了她,並解釋一切的緣由。

陳諾聞言,臉色陡然變得煞白,手中飯盒“吧唧”一下掉地上,嚇得半晌不敢吭聲。幾分鍾後,她反應過來,顫抖著雙手,拿出手機,哆哆嗦嗦地說:“我要……我要報警。”

我趕忙把她手機給搶過來:“你傻不傻!咋報,說你姐姐死了快一年,被人從墳地挖出來,還懷孕了?確定不會送你去精神病醫院參觀學習兩天?”

陳諾怔了一會兒,哇一聲哭了,我爸爸又不在家,那可咋辦呀?

我想了想:“你別哭呀,還沒到絕望的時候。要解決屍胎塚,必須先破風水,再打屍胎小廆,最後找歸南鳴算賬。”

陳諾美眸淚眼婆娑:“何方,你能幫幫我嗎?”

我愣了。

從理來講,小廆害人,我作為半個陰陽人士,路見不平,理應拔刀相助。從情來講,陳諾對我有恩,我要不管,顯得不是人。可歸南鳴本身是陰陽世家出身,再加上那可怕的白發蛇臉老頭,我這半吊子,能對付得了他們麼?

我的思考,卻讓陳諾誤會了。

她抹了下眼淚:“你不管算了,二叔的錢我也不要你還,當成你替我解金鐵血災的費用!”

說完,她拎起包,起身就走。

這句話可把我給刺激壞了!

“給我坐下!”我惱道。

陳諾停下腳步,滿臉委屈地看著我。

“我說了不管嗎?”我反問道。

陳諾聞言,欣喜異常,激動地說:“你真願意幫我嗎?何方,你要願意幫我,二叔治病需要多少錢我都有,不用你還!”

臥槽!

我看起來像敲詐被人陷害小姑娘的人嗎?

“打住!一碼歸一碼,錢我該還得還,哪怕是肉償!”

陳諾聽了,臉一紅,淬了我一口。

我歎口氣,接著說:“我幫你其實也是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