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房。
入目皆是奢華,整個房間都充斥著淡淡的檀香味。
地板鋪著上好的白玉,四周的牆壁皆用綢緞遮住,偌大的房間中央放著一個雕工精致的香爐正緩緩冒著香煙,精雕細琢的香玉牙床,沙曼低垂,朦朦朧朧的可以看到那床上有兩道身影正在晃動。
“求求你了,放過我吧.”被壓在身下的女孩,看上去頂多有十歲,整個人已經是一絲不掛,那潔白的身體上到處是青紫的痕跡。
求饒的聲音已經嘶啞,女孩姣好的麵容上有著清晰的淚痕,黑白分明的眸子逐漸變得沒有生機。
可是在她身上的那人,卻依然沒停下動作,手依然在女孩身上用力地揉捏著,薄唇啃咬著女孩脖頸的肌膚,很快,那嬌嫩的肌膚便已經破皮見血。
那正肆虐女孩的男子,白皙的肌膚勝雪,原本應該光滑的背上布滿了交錯的傷疤被垂下的如墨黑發給掩住,陰柔俊美的麵孔好似女人,甚至姿色比女人還要妖嬈美麗,隻是那氣度卻過於陰冷凶狠,細長的鳳眼中含著蔑視一切的冷漠,看著身下低聲哭泣的小女孩,男子的唇角噙起一抹殘忍的笑。
感覺有些玩膩味了,男子隨意的伸手拎起小女孩就把她丟出了床外。
這看似隨意的一丟,卻把小女孩丟出很遠,一直撞倒了那百年檀木桌,撞翻了桌子那小小的身體才落地。
身體狠狠的抽搐幾下,那小女孩的唇角和鼻腔流出大量的血來,頭一歪,已經是氣絕命亡。
“有些乏了,睡上一覺吧。”看也不看那小女孩,男子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鮮紅的薄唇,然後便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另個房間,此時,喬霜正坐在一個浴桶裏麵,閉著眼睛。
幾乎整個身體都浸泡在飄滿花瓣的熱水中,隻露出消瘦的肩。
稚嫩的麵孔上正靜靜的流淌著眼淚,喬霜隻允許自己哭這麼一次,為了這她無法選擇的命運。
在這個陌生而又處處充滿殘酷的世界,她第一次感覺到了迷茫。
迷茫以後的生活,迷茫未來的所有,但是也隻允許她為自己哭這麼一次,無論如何以後,她都要好好活著,上一世的喬霜為了國家而活,這一世,她喬霜隻為了自己和在意的親人而活。
任憑眼淚放肆流下,喬霜無聲的哭著,這是她第二次哭,第一次哭便是上一世剛剛進軍機處之時,第一次戰鬥,當別人溫熱的鮮血濺到自己的臉上時,她邊哭邊吐。那時候她以為自己以後便是鐵石心腸,不會再哭了。
造化弄人,命運的齒輪再一次重新轉動了起來,但是這一世,她的性命隻能自己掌控。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是花媽媽。
“傾兒,準備好了吧?時辰到了。”花媽媽的語氣非常的柔和客氣。
“馬上就好了。”擦幹了眼淚,喬霜從浴桶裏站起身來,去更衣打扮。
穿著幾乎透明的粉色輕紗,喬霜坐在梳妝前,看著銅鏡中有些模糊的自己。
年方八歲的小女孩已經有了傾城之貌,明眸皓齒,像是那最明媚的花朵以最華麗的姿態盛開,又似盛開在天山之上最冰淩透徹的雪蓮。
粉色的輕紗露出了大半個香肩,身體雖然未發育成熟,可是那露出的白皙肌膚透著微微的粉色,纖細的脖頸有著最優美的弧度。
肌如白雪,眉如翠羽,唇不點而朱,與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墨黑的長發綰成了精致的發髻,發髻上係著粉色的絲帶,更是增添了女孩的可愛嫵媚,隻是在這張稚嫩美麗的臉蛋上,卻有一雙淩厲如利劍的眼眸。
那漆黑的眼瞳像是將整個夜空都放在了眼中,深邃沉沉,像是寶石般熠熠生輝,仿佛望進去一眼,便讓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