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依然在飄,雨依然在下,雨水在少年臉上拍打著,少年坐在山頭,眼睛望著遠方怔怔出神,雨水從少年臉上從上而下流過,似乎是淚水,又抑或是雨水,朦朦朧朧的天空,少年眼睛似乎也是朦朦朧朧的。
突然,一隻強有力的手從少年背後突然襲擊而來!少年眼神由朦朧轉變為犀利,似乎光是眼神就能射穿這無窮的星空,身體傾斜,就這麼坐著躲了這強有力的一擊!左手撐地,身體憑空翻起,還沒等落地,直接一腿向後橫掃過去!
沒有想象中的倒地聲,有的隻是一隻粗糙的手掌,一把將少年橫掃過來的腿給抓住,少年也不著惱,空出的另外一條腿隨即便到,比之前的橫掃更為有力,那人不敢硬接,隻能鬆開手,退後半步。少年不等那人站穩,手腳並用,打出眼花繚亂的連擊,而那人似乎隻有招架的份?
錯了,那人怎麼可能那麼弱?“哼!!”隻聽那人從鼻子哼出這麼一聲,緊接著一個錯步,抓住少年擊打過來的手,肩膀一沉,腳跟一挑!漂亮的過肩摔!!
少年就這麼被摔到地上,一動也不動,怔怔的望著天空出神,看樣子沒有受傷,似乎隻想就這麼單純的躺著,懶懶的不想動。那人走到少年躺的地方,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就這麼認輸了?懦夫!!你就是個懦夫”。
少年理都不理他,繼續看著天空,似乎天空有著無窮的樂趣?實際上,有的隻是淅淅瀝瀝的雨點,和無情的時間流逝。。。
那人似乎不耐煩了,猛地吼出一聲:“你個沒人要的雜種!!”
隻見少年一個激靈,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如同受傷的野獸般死死的盯著那人,突然地,伸出雙手抓住那人的雙腳,直接一把掀翻在地。鯉魚打挺!兩個同時跳了起來,都死死地盯著對方。。。
“噗嗤!”兩個人遮不住臉上的笑意,接著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兩個人經過一番打鬥,又下雨天的躺倒在地上,活脫脫兩隻落湯雞,怎麼看怎麼滑稽,怎麼看怎麼可笑。
“對不起!”兩個人異口同聲,接著兩人又同時呆了呆。
“白大媽,你為什麼道歉?”少年搶先問道。
“什麼!!??白大媽!!!??你大叔我英俊瀟灑風liu倜儻人見人愛萬人迷。。。(省略無數個字)”正當少年快睡著的時候,隻聽“白大媽”繼續說到:“我為我剛才那句話感到抱歉。”緊接著兩人就是一陣沉默。“飛宇,你不是沒人要的雜種。”頓了頓,接著說到:“至少你還有我。”
嗯,很肉麻的話,如果是平時飛宇肯定強忍著頭皮發麻對著“白大媽”的眼睛就是一拳,但是這次少年選擇了沉默。。。。。緩緩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剛有一瞬間我是很生氣,但是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侮辱我,隻是想刺激下我吧,我不怪你。”
“跟我回到城裏吧?”“白大媽”按住飛宇的肩膀,帶著期盼的眼神問道。
飛宇再次望著天空出神,緩緩的搖了搖頭,“我不屬於這個世界。。。”話還沒說完,就感到抓住自己肩膀的雙手緊了緊,緊接著著看到是一雙憤怒的眼神。
“跟我走!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等著你!沒得商量!!”不容質疑的語氣。
飛宇詫異道:“我下不下山是我自己的事,你生什麼氣?莫名其妙。”
“是不是因為小時候的事才對這個世界感到失望?不屬於這個世界?難不成你是外星人不成?”頓了頓,“跟我走,我以後會有很長的時間不會來這裏了,我必須回家了,我在這裏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回家?飛宇沒來由的感到嫉妒和羨慕,飛宇其實自己也很迷茫,原本身患絕症的他,和家裏的親人愛人在家鄉渡過了最後的時光,但是當他感到自己大限以至的時候,似乎睡了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了,而且他現在自己的身體也不是原來自己的身體了,很明顯是在不知名的情況下“鳩占鵲巢”,令他沒來由感到恐懼和罪惡感,他總是在夢中夢到這個身體的原來主人那個猙獰的麵孔,似乎來索命一般。。。。。。他前世的最後時光經常和自己的家人到山上去看夜空,與其說是山,不如說是個小土坡,不管怎麼說家鄉的人說它是山那就是山了,他留戀這種在山上的日子,似乎隻有在山上才能讓他心裏感到平靜,他喜歡這種淡淡的單調而平靜的感覺。
剛想再次拒絕,愕然的發現“白大媽”居然在脫皮帶,一邊脫還一邊念念碎碎的。嗯,不管說這個畫麵有點詭異,一個似乎很清瘦的少年站在前麵,一個不良大叔在前麵脫著褲子,很猥瑣的畫麵。
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白大媽”的嘮叨聲:“不管怎麼說,今天你不想走也得走,真有你的,一個小孩就這麼呆在山上住了三年,別說是你,連我都快成野人了,說!你自己走還是讓我綁著走!!”“白大媽”這次的表情很猙獰,再也一點沒有他自吹的英俊像。。。雖然很猥瑣,但是飛宇心裏還是為之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