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裏對於謝成玉和趙聞拓的描寫都不算太多,主要原因還是男主在大周當質子的那段時間,謝成玉不再在朝為官,大將軍府也遭到了清算。
隻可惜這些都隻是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沒有給出具體的理由。
現在想想,筆墨不重的幾句話,用謝家等一眾世家的迅速衰落預示了大周的結局。
“你那麼在意他做什麼!他出的餿主意就讓他去做,反正唐遠也聽見了,出了什麼差錯就讓他擔著!”趙聞拓粗獷的嗓門極大,離著十幾米也聽得清清楚楚。
他拽住謝成玉,輕輕鬆鬆地把人扯回去。
久在邊關,吹慣了苦寒的風,粗糙的手掐著羊脂玉似的纖細手腕,反而生出幾分褻瀆的意味。
一時之間,兩人沒了聲響。
停留在夜裏,眼神緘默。
裴瓚穩穩當當地坐著,看著那兩人的神情從相互對峙,誰也不肯退讓半步,到含情脈脈,眼神逐漸繾綣。
被摟著的謝成玉不知道開口說了什麼,隻見他嘴唇張張合合,趙聞拓就放低了姿態,像隻可憐兮兮的哈巴狗貼著謝成玉的耳朵搖尾乞憐,還一直往旁邊的肩頸裏貼。
謝成玉微微偏頭,躲過對方的親吻,似是而非的態度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隻是偷摸看戲的裴瓚,就連趙聞拓也是一頭霧水,甚至攥緊了他的手腕,試圖再度貼上去。
居然還膩歪上了……
“阿嚏——”
裴瓚對著街口打了個驚世駭俗的噴嚏。
一瞬間,趙聞拓眼裏的凶光盯住了破壞氛圍的元凶。
但裴瓚隻是若無其事地揉揉鼻子,像是才發現他們一樣,一臉坦誠地站起身:“該問的,都問完了嗎?”
謝成玉甩開腕上的手,表情沉重地走過去:“為什麼要答應放他走?”
“因為我們來此的根本目的不是查抄賭場。”
裴瓚的思路自始至終都很清晰。
他把皇帝給的任務當做第一位。
他要在世家內部撕開一道裂口,要為陛下遞一把足夠鋒利的刀。
其次,才是在浩蕩聖恩之下,考慮其他人,和他自己的利益。
也正是因為如此,裴瓚根本沒打算抓住所有莊家老板,帶著賬本麵聖,而是要借著賭場身上的線索,揪住那些敢擺弄皇權的人。
放走餘士誠是他許諾的。
但並非是要放虎歸山,而是放飛一隻帶有標記的蜜蜂,沿著蹤跡找到真正的蜂巢。
裴瓚看著沉默的謝成玉,不著痕跡地往他身後掃了一眼,趙聞拓的目光還是充滿了敵意,但是這並不能妨礙他貼著謝成玉的耳根低聲說道:“歸明,你說餘士誠會回餘家嗎?”
他的提醒和稱呼,讓謝成玉開竅了。
餘士誠必然不會冒著風險回本家避難,而是會去找他背後最得力的靠山。
【大將軍府。】
先前裴瓚就疑心過,趙聞拓跟他不對付,會因為謝成玉的幾句話就答應來冒險保護他嗎?
而且趙聞拓在大將軍府雖然沒什麼話語權,但他並不像謝成玉一般反叛,看似莽撞的武夫,對待家裏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