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天降橫財,出海貿易不是夢(2)(1 / 3)

沈萬三不知道他為何又拍起張士誠的馬屁來,此時又沒有別人在旁,他為何要說這一番話,難道就是為了在自己麵前,炫耀一下張士誠的功績?又或者還是想讓自己入夥?如果是後者,他必須要好好思謀一下對答了,對於加入這樣一個政權,他一直是心存抵觸的。

“我家陛下愛民如子,高郵百姓歡天喜地,城中原先的權貴可就高興不起來了,我剛剛問你的話,就是說的那幫搜刮民脂民膏的奸賊,如今,城裏最難過的就是他們!他們是蒙古貴族,被分封在此,欺壓我們漢人不是一日兩日了。更可氣的是,一些該殺的漢人,認賊作父——沈兄,你說奇怪不奇怪,漢人比蒙古人有時更喜歡迫害漢人,想方設法慫恿他們的蒙古主子做盡壞事……”

卞元亨說到這裏,發現沈萬三似乎對他的話並不怎麼感興趣,他喝了一口酒,意有所指道:“我家陛下替天行道,專替普天下的黎民百姓抱打不平,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早就抓的抓關的關了,由誠王陛下的駙馬爺潘元紹和謀士黃敬夫審問,要把他們搜刮的金銀珠寶,田產地產統統拿回來……”說到這裏,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沈萬三一眼,接著道:“沈兄想不想也替天行道一把?”

沈萬三小心地問:“卞老的意思是?”

卞元亨嗬嗬一笑,道:“有些話我今兒索性就和你說了,高郵城中的金銀地產有一半在那些人手裏,現在我家誠王想收回他們從百姓手裏壓榨的脂膏,無論是什麼人經辦這個差事,都能一夜間暴富,為了避免有人從中貪墨,誠王起用的這兩個人——潘元紹和黃敬夫,一個是誠王陛下的乘龍快婿,是親得不能再親的自己人,另一個是腐儒,對黃白之物不怎麼看重,有他們二人在,按說這個差事應該辦得順順當當,可是,偏有不巧,此二人貌合神離,處處針鋒相對,公堂上受審的犯人沒有喊冤叫屈,他們兩個主審的官兒倒經常先吵得麵紅耳赤。”

沈萬三聽到這裏,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但他不敢確定,示意卞元亨接著說下去。卞元亨平時酒量甚豪,今日不知道為什麼,居然略有醉意,他又喝了一口酒,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些人寧願不要性命,也要留下金銀錢財,你說這種人傻不傻?命都沒有了,要那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

沈萬三笑道:“世俗中人,有幾個能參透這番道理?就是你我,不是也一門心思做生意做買賣嘛,這都是為了什麼?說白了,還不都是為了那黃白之物嗎?我聽過一句話,叫‘文官不愛錢,武官不怕死’,從這句話上看,錢財和生死性命是一般重要的。”

卞元亨道:“這句話是嶽飛嶽武穆說的,話是不錯,可是,真不愛錢的能有幾個?隻要沒到非死不可的地步,誰不是絞盡腦汁地掙紮……”說到這裏,他放低聲音,說道:“關在大牢裏的那些人,想花錢買命,要我設法搭救……我看,能出力的非你莫屬。”

聯想到卞元亨剛剛探問自己有多少家底的話,沈萬三猜想他讓自己“出力”其實就是“出錢”,想到這裏,他說話就謹慎了許多,裝出驚嚇的表情,說道:“卞老千萬不要開這種玩笑,我一介白丁,無權無勢,又沒有多少銀子,怎麼能救那些人?”

卞元亨雙眼直直地盯著他,說道:“我想和你做一筆生意,事成之後,我隻拿三成,其餘的全都歸你。其實,這個生意簡單得很,你隻管照我說的做,可說是毫無風險可言。”

沈萬三看著他的神色,不知道他要和自己做什麼生意,賺錢又沒有風險,而且聽他的話裏意思,似乎是和高郵城裏已經失勢的蒙古貴族有關。“有賺錢的機會,那我可是不會放過的。不知道卞老要怎麼成全我呀?”為了讓自己有一個回旋的餘地,沈萬三用一種玩笑的口氣說話,如果覺得卞元亨所說的生意對自己利大於弊,那也同樣可以用玩笑的口氣再拒絕,這樣可以最大限度減輕因否定對方的建議而帶來的不快。

卞元亨聞此,臉色忽然變得陰沉起來,說道:“我雖入了仕途,但是從小喜好經商的毛病還是沒有改,看到有銀子送上門來,怎麼也割舍不下,那就隻有由著性子來了……”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又道:“我知道你和我們家誠王有舊交,不瞞你說,如果不是有這層關係,這些布匹生意,我沒準也不會給你的,大家都是聰明人,我隻要想讓你明白,有銀子咱們可以一起賺。”